听到郝芳说的话,他吓了一跳。
“胡说,才起床,我刚才进来时怎么就没看到你呢!”郝通横眉冷喝。
“昨天晚上郝水和我睡了!”郝山这会儿正好过来:“爷爷怎么了?”
“你干的好事!”郝通指着郝水气得发抖,既然昨天晚上没在老爷子屋里睡,那幺妹说的就在理了!
“大哥,快去请大夫吧,爹这个样子让人好害怕!”都什么时侯了,还有闲功夫骂孩子。
“你们几个,好好照看着,我马上就去!”郝通走了几步,才想着钱掉地上了,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的捡钱,这才跑向镇上。
从来不觉得贺家镇离半山村有多远,这会儿,才知道怎么跑也跑不拢贺家镇。
“大伯,你来了!”白草堂今天本来还是歇业时间,因为有郝用在药铺里所以开了店门,但是,也只限于他们几人在里面,爹这会儿还没醒来,郝然一会儿进店里看爹,一会儿出店门看郝通。
大汗淋漓的大伯心急如焚,如此看来,他确实也是爹的亲哥哥。
“大伯,我们快抬爹去县里吧!”郝然见人跑进店里了,她着急的喊道。
“大哥,你总算来了,老三现在还没醒呢!”郝勇也上前道:“要不,我们现在就走?”
“大夫,大夫!”理都没理郝勇和郝然,郝通上前一把拉着正给郝用施针的白大夫“快,快,快救救我爹!”
“什么?”不仅郝勇,马魁和赵家忠郝然全都愣住了,这是哪儿跟哪儿的事。
“你爹又怎么了?”头都没抬一下,一针扎在了郝用的脑袋上:“老爷子的病好好养着没什么大碍,你家这个兄弟要是我的针下去都还没醒来才麻烦了!”之前检查过了不严重,哪知道这么久都还没醒来,这是第二次施针了,再不醒来,情况比自己想象中就要复杂多了。
“爹(姥爷)(爷爷)他没事儿吧!”是啊,长年病的人什么病都是小病,像老三这样的才是急病是大病呢。
“爹昏倒了,我来时,都没什么力气说话了!”郝通上气不接气说道,更多的他也不想解释,因为,根本就说不清楚“我们看着,好像快不行了!”
“什么,爹不行了?”郝勇一声惊呼,担架上的老三还没醒过来,爹怎么又不行了呢。
“爹怎么了?”郝用缓缓醒来,还没弄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情况,就听到郝勇的声音,他觉得像在梦中一般,茫然的抬头看了看四周,自己不是山上吗,怎么像在药铺了呢。
“爹,您醒了!”郝然顾不上别的,听到了爹的声音,就算天塌下来她也不怕了,一把上前抱住郝用:“爹,您吓死然儿了!”
“然儿,爹的乖女儿!”郝用回想着自己挑着柴在山上行走,一脚踩滑了,然后,就是摔了一跤,两捆柴倒了,人也跟着倒下去,跟着柴翻了两下重重的摔下了高坎,然后感觉到一阵麻木。歇上一歇,再动时,却怎么也动不了,一阵阵剧痛从后背从腿上传来。一个时辰过去了,他挣扎着也只能挪动一点点,两个时辰过过去了,因为是上山砍柴,只穿了坎肩的他又冷又饿,看着天渐渐黑下来,到黑尽,到眼前黑尽,天知道,他有多想再看着妻子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绝望的时候,他想着上天真是不公,穷苦他都不怕,却为什么要过早的上他和妻女分别,对了,还有瘫在床上的爹,他若就这样走了,爹该有多伤心啊。
爹,对,刚才听到说爹怎么了,一把推开女儿“然儿,你爷爷怎么了?”
“老三,爹出事了,爹快不行了!”一边是要抬着去县城的老三,但好歹还能说话,看这样子是死不了了,一边,却是喘息都弱的亲爹,无论是谁也得先顾着爹:“你的伤晚一点再去县里治,你就在这儿,白大夫,我们快走吧,麻烦你去我家跑一趟!”
“不行,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