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知道的,娘”郝音对吃的不怎么在意,只要正月初一有新衣服穿出去就成反正,娘是年年都给做了一套,今年也没例外。比起马腊梅叶红来可能要差一点点,但是,年年都没见过郝然穿过新衣服,而自己自分家后年年都有得来穿,比上不足不下有余,她也就知足了。说起郝然,三叔生日那天也见到她了,好像没有像以前那样穿补丁衣服了,就不知道,过年有没有做新衣,唉,算了,不比了,反正,自己还在上学堂,她却是大字也不识几个睁眼瞎单这一点就够了
“这么早就吃了啊”郝勇搓着手:“吃过团年饭,年三十守田坎,我是不是可以去打几盘牌?”
“就知道打牌,没得带坏了孩子”李杏花白了他了眼:“可不许拿多了”
“成,我知道的,打牌打得小嘛,娱乐娱乐”郝勇得了允许,心里自然高兴“吃饭,吃饭”
“来,吃吧,过年呢,又是一年了,你们都老大不小了,过了年又得好好干,郝钢,等你成了亲,我肩上的担子也就轻了不少”李杏花端了碗筷就感慨,儿女们转眼之间就长大了,自己也老了今天能抢在大房之前吃饭,还得益于昨晚两口子闹了大戏,今天胡招娣都还气鼓鼓的,三个孩子也不敢大声说话。都这个点儿,那个婆娘还没有动手做饭。
“娘,我们过年吃什么?”郝山光是闻着二叔家的肉就流口水了,又饿又香,让他实在受不住了,往娘门口一站,壮着胆子问道。
“吃气”胡招娣没好气的回答道。
“娘”年三十了,娘还在和爹赌气,这都叫什么事儿呀“娘,天都快黑了,做饭了吧”看这样子,也没什么可吃的了。过年了,能有一顿正常的晚饭吃就算不错了。唉,自己也笨,郝水郝田也不能干,这饭无论干稀还是得靠娘才能煮得出来吃
“这么能干,这么能干就别指望着我啊”胡招娣这才边骂边朝灶房里走。
“娘,您做饭吧,我来烧火”郝山硬着头皮继续劝:“过年呢,娘,少说两句吧”
“山儿,不是我少说多说的问题,是你爹,他太不看重你了,你看看,你成亲这事儿”一说起这事儿,胡招娣就是一肚子的火,抓着儿子就开始诉苦。
“娘,我知道了,没有就没有吧,反正,只要能成亲就成,简单一点也行”要说不怪爹,郝山心里也说不过去。但是要真正怪爹好像也不对。反正,自己也很矛盾“娘,今天过年呢,我们家没买肉?”
“这么穷了,买什么肉,那钱能省就省点,省着给你成亲用”胡招娣洗了锅又舀了米:“今晚吃稀饭”
大年三十,团年还吃稀饭,这个傻婆娘,这是成心触霉头呢端着碗,郝通心里怄得吐血。一年到头,正月忌头腊月忌尾,她倒好,天天吼穷,吼都吼穷了她就不能像别人家的女人一样像模像样的操持一顿团年饭出来吃?
看着桌上的一个泡菜碗,端着稀饭,郝水郝田相互看了看,埋着头,谁也没开腔,三下五除二喝了稀饭,甚至连菜都没挟一筷子就下了桌,跑到钟家房子看人打牌去了
“瞧瞧这些男人,真不像话”李杏花陪着女儿坐在屋子里:“都说年三十守田坎,他们倒好,全都守在牌桌子上了”看着长得越来越出挑的女儿,李杏花轻言教道:“音儿,咱女人就是有两次机会,一次是投胎,这是没得选择,投到什么样的人家就是什么样的人家。就像现在,你给我当了女儿,注定就不是小姐命。”
“娘,音儿给您当女儿是音儿前世修来的福气呢”郝音确实喜欢娘,因为自小到大,娘都把自己捧在手板心里。
“是啊,咱能当母女,就是前世修来的福”李杏花也赞同这一点:“音儿,咱第二次机会,就是选女婿嫁人”
“娘,音儿还小呢”郝音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上了两年多的学堂了,如果说选女婿,她肯定不要像大伯那样动不动就动粗的男人,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