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又怕被发现心思,失去待在餐厅的机会。

    常钦一个月都去不了几次餐厅,他在阳台翻书,“鸟类会说很多话,你怎么就只会说大大?”

    陈又啄着胸口的鸟毛,不知道,问天问大地吧。

    常钦拿笔做笔记,写下养鸟注意的事项,他写了会儿问,“西瓜吃吗?”

    陈死鸟小鸡啄米的点头,要要要,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就更好了!

    “不能吃冰过的,会肠胃不好。”

    常钦猜到爱人心里所想,他去把厨房的西瓜切开,“过来吃。”

    陈又飞过去,站在一片旁边啄瓜瓤吃,

    常钦让他慢点吃,“一次别吃太多,你胃小。”

    陈又一个劲的啄,一片西瓜剩下一半的时候,就被拿走了。

    做鸟好可怜,吃个西瓜都被没收。

    他躺在台子上,装死。

    常钦拍拍黑鸟,拿手指头戳鼓起来的肚皮,“老婆,你什么时候变人啊?”

    每个字里都是隐忍。

    陈又被戳的翻白眼,你不是有大金人吗?赶紧找它啊。

    男人的手没拿开,在黑鸟身上移走。

    陈死鸟吓了一大跳,卧槽,你别乱来啊,你要是敢搞我,我我我,我就死给你看!

    “抖什么,我是在检查你的鸟毛,有没有打结的地方。”

    常钦弹一下黑鸟的鸟嘴,“快变人吧,我很想你。”

    这话就跟紧箍咒似的,在陈又的脑壳里转来转去。

    他去花园乘凉,顺便做做祷告。

    有一只小黄鸟在草地里找虫子吃,突然看到一只大黑鸟,叽叽喳喳的问,“你是谁啊,怎么没见你?”

    陈又一愣,看了眼小黄鸟,鸟兄,你命不久矣。

    小黄鸟找着一个小虫子,啄嘴里吃掉,就蹦蹦跳跳,“打||炮||打||炮”。

    也不晓得是从哪儿学来的。

    陈又唉声叹气,叽叽喳喳的跟小黄鸟交流,“兄弟,你知道我有多想跟我男人打||炮么?”

    “我想的都不能听到“炮”这个字,一听,我就忍不住的想去找只鸟雀,呸,找我男人。”

    小黄鸟飞到灌木上面,“你男人?”

    陈又吹着风,“就是这家的男主人撒。”

    小黄鸟露出鄙夷之色,“不要脸,男主人是大家的。”

    陈又,“……”

    他从黑鸟的记忆里知道,鸟雀繁衍是一只踩在另一只的后背上,短则十几秒,长则几分钟,就完事了。

    不知道他踩常钦的背上,会发生什么。

    小黄鸟叽叽喳喳了会儿,就往前面的树林里飞,说要去找它哥哥,那边有好吃的。

    陈又靠着树枝,冷不丁听到一声枪响。

    他飞过去,远远的看到一辆车,有两个男的在打||猎,小黄鸟倒在血泊里,死了。

    书房的常钦也听到了枪响,他命令道,“你可以去花园,在别墅里飞,不准飞出去。”

    结果第二天,陈又就飞出去了。

    他是一只鸟,对蓝天,对自由的追求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陈又飞回来的时候,客厅黑漆漆的,没有开灯,他闻到了烟味,很浓。

    完了,闯祸了。

    陈又叫道,“大大。”

    黑暗中响起男人嘶哑而混浊的声音,“我叫你别飞出去,为什么不听话?”

    陈又心说,我是一只鸟啊,我也没法子,我控制不住自己飞翔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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