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手撑在两边,脸贴着地面哭,“飞哥,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陈又知道,他点了头,这人就得被拖进厕所喝||尿||了,“你做的挺好的,以后就你吧。”

    青年破涕而笑,“谢飞哥!”

    有了这差事,在房里的地位就提高了不少,起码不会动不动就被打了。

    陈又摆摆手,这地方真可怕。

    他这具身体如果是个普通|犯|人,被人当畜||牲在地上爬都是小事了。

    系统对他还是有爱的。

    东子跟老余闻到药味,“老大,你怎么伤着了?是不是为了大嫂?”

    “一点小伤,”陈又说,“你们以后都别乱喊了。”我怕你们被他切了。

    “那我们喊他什么?”

    陈又想了想,“弟弟。”

    老余跟东子顿了顿,他们就接受自己多了个弟弟的事,“成吧。”

    “老大,楚天那小子闹事,被带去外面的医院了。”

    陈又皱眉,“什么时候的事?”

    老余说,“你走后不久。”

    陈又问,“他伤的很重吗?”

    老余跟东子都摇头,“我们没看到,只是听说的。”

    陈又眯了眯眼,区里有医院,伤势严重,快不行了才会出去。

    以楚天的彪悍身手,一个号儿房里的人全出动,都不可能让他半死不活。

    那动静就大了,老余跟东子不可能只是听到风声。

    有问题,楚天很有问题。

    “老大?”

    “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陈又身上的被子和床单不知道多久没洗了,发臭,发黑,那味儿很冲,熏的他眼睛都睁不开,感觉自己躺在臭水沟里。

    “|妈||的,这都快十一月份了,管教怎么还没通知换被子?”

    “那些人干个屁事都拖拖拉拉的,在年前能换就不错了。”

    东子把自己的被子一扯,“老大,盖我这个吧,我的干净点。”

    陈又翻了个白眼,哥们你也不害臊,你的被子都结硬壳了。

    “不用了,你盖吧。”

    东子还以为是老大心疼自己,“老大,那我真盖了啊。”

    求你了,赶紧的!

    陈又背过身去催眠自己,我盖的是柔|软暖和的新被子,铺了白白的棉花,被太阳晒过,全是阳光的味道。

    嗯,真舒服,睡吧。

    没过一会儿,一股臭味凶||残||粗||暴|地横扫整个房间。

    陈又从美梦中惊醒,吐血身亡。

    他对着高高的天花板长叹,这日子过的还不如猪。

    看来只有澡堂能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