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吃,就不让别人吃啊。

    陈又拨拨面前的一盘醋溜土豆丝,想吃肉。

    那乔明月自从跟了秦封,就处处小心,嘴里不沾一点荤腥。

    秦封虽然不亲他,但说话的口气能闻到,他畏惧,也怕被丢弃。

    陈又唉声叹气,作为肉食动物,他就想吃肉,一顿不吃,浑身不得劲。

    要想接近秦封,这个就是困难之一。

    有气无力的扒拉几口白饭,陈又往后一靠,腿随意那么一搁,懒散无骨。

    下人们纷纷目瞪口呆,小乔公子多优雅一人啊,往那儿一站就是一幅画,这个呢,坐没坐样,吃没吃相,满身登不上台面的小家子气,没法比。

    先生是怎么了?

    秦封没怎么,就是脑子抽了。

    在他听到碗筷碰撞,咂嘴,挪动椅子,叹气等一些声音时,就想把人压桌上,将饭菜扣上去。

    陈又是故意的。

    想引起这个人的注意,得要脱层皮,掉一身肉,他有准备。

    随意扫动的视线停在一架钢琴上面,陈又忍不住的想起来陈年旧事。

    小时候,老爸老妈带他去乐器行,他傻不愣登地站在一堆乐器里面,看这看那,最后就趴钢琴那儿不肯走。

    老爸老妈高兴啊,儿子这么喜欢钢琴,将来绝对有大出息。

    他们省吃俭用大半年,家里多了架钢琴。

    陈又开始了和钢琴相见不如不见的日子,半死不活到小学毕业,也就学会了一首歌,叫《满天星》。

    老妈痛心疾首,没少对陈又威逼利诱,头发都急白了。

    陈又不肯学,也不喜欢,经常为这事跟老妈闹。

    后来,他就没有妈了。

    陈又的思绪回来,发现自己已经站在钢琴前,手按在琴键上。

    他的脸色变了又变,有愕然,迷茫,也有焦虑,无措,半响,他的手指动了,弹起他这辈子唯一会的那首《满天星》。

    秦封看到钢琴前的青年,褪去那些混浊而拙劣的伪装,只有满脸的悲伤,真实的没有一丝杂质。

    可爱多了。

    这时,下人过来汇报,说是唐少爷来了。

    “舅舅。”

    唐珏进门时,看到钢琴那里有个人,以为是乔明月,那声小乔他就要喊出来了,又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人不是乔明月。

    身材要高,要瘦,头发要短,屁股更翘更圆。

    看到是谁以后,唐珏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舅舅怎么把一个卖的留家里了?就算是乔明月在国外演出,寂寞了,空虚了,也有的是大把的人选啊。

    唐珏的第二反应是,幸亏庄晓还不知情,他的屁股为二舅准备了快二十年,输给乔明月是情有可原,谁让人长了那张脸,但是,一个臭水沟里的鸭|子都能住进这里,他能气吐血。

    陈又是个懂礼貌的小朋友,“唐少爷好。”

    伸手不打笑脸人,唐珏把嘴角挤出弧度,“你好。”

    打过招呼,陈又就不留客厅了,他找了借口回房。

    唐珏盯着人上楼,“舅舅,听说小乔下个月回国?”

    秦封擦嘴,“嗯。”

    唐珏有点摸不清他这个二舅的状况,“我觉得小乔很适合跟在你身边。”

    秦封的长腿交叠,“是吗?”

    “嗯,”唐珏说,“他家世清白,作风好,没接触不干不净的人和事,又是个搞艺术的,心思单纯。”

    “既然他那么好,”秦封说,“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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