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演变脸。

    直到看见任瀚棠在华扬的带领下准备往厨房走,陵容公子这才如梦初醒一般跳起来拦住了任瀚棠,“任道友,在下不是那个意思,在下是来请你跟令妹赴宴的。”

    “赴宴?”任瀚棠眉梢微扬,语气却一如继往的平淡无波。

    好在他一向沉默寡言、表情淡淡,让人看不出真实心情,不然就他这极不专业的演技,陵容公子非秒秒钟生出疑心来不可。

    一脸为难的华扬默默退到了一边,她心中暗暗可惜——若是公子没有拦着这个土鳖就好了,一个伙夫的妹子,呵,厨娘可不配跟她华扬争宠!

    陵容公子根本没有注意到华扬眼底那抹一闪即逝的幽光,对华扬寄予厚望的任瀚玥却因为一直在观察华扬的一举一动而恰好捕捉到了华扬那副为难表情之下深藏的遗憾和轻蔑。

    她唇角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华扬看不起她才好,越是看不起她,对她的监视无疑就会越宽松,她的那些小动作也就越容易做。

    影子一样站在房间角落里的筠清微低着头给陵容公子、任瀚棠、任瀚玥斟茶,早就铺开的感知却将在场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尽收心底。

    陵容公子见任瀚棠停下脚步反问于他,心下不由暗暗松了口气,他一边点头一边示意任瀚棠重新落座,“在下洞府的外面有片千年桃林,如今正是赏花的好时候,在下便想着姑且也附庸风雅一回,在那里为两位任道友办一场接风洗尘宴。”

    任瀚棠略一沉吟便同意了前去赴宴,他对陵容公子拱了拱手,“道友盛意拳拳,在下与舍妹焉有不去之理?”

    即使是感激的话,他也一样说的没有任何情绪起伏,要不是打从他们认识的那天起任瀚棠就一直是这个调调,陵容公子一定会怀疑他是在与自己虚与委蛇,其实私底下正打着见不得人的坏主意。

    他站起身,“那在下就先回去着人布置场地、准备酒菜了,等到一切准备就绪,在下再遣人来请两位过去。”

    陵容公子的那点儿小心思任瀚棠和任瀚玥心知肚明,正好他们也不愿意总跟这只人渣待在一起,于是两人同时起身,客客气气将陵容公子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