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收徒不慎,老夫给自己和独子、心腹下属招来了天大的祸患,不仅老夫和老夫的心腹下属均被那逆徒悉数害死,而且就连老夫唯一的儿子也被老夫连累的不得不隐姓埋名、亡命天涯。这几千年来,老夫保着一丝神念不灭,为的就是亲眼看一看老夫的后人。”
他看任瀚棠的目光满是慈爱,任瀚棠却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这老者说起往事虽然轻描淡写,但任瀚棠又怎会听不出其中凶险?
这出从几千年前一直延续到现在的狗血剧,他可不想自己掺和进去。
勉强挤出一抹笑,他试探着对那老者道:“前辈怕是认错人了,我曾祖父和祖父母都只是苍洲的无名散修,我父亲更是人到中年才得了机遇踏上仙途,与前辈要找的人截然不同。至于玉佩,物有相似也是有可能的。”
那老者目光隐含哀伤,“时间过去太久了,你已经是老夫十代之后的传人了,对老夫没感情也不奇怪。”
任瀚棠最受不了人家跟他示弱,尤其这示弱的人还是个头发胡子全都白了的老人家。
最最重要的是,这个老人家跟他之间还有着血缘的羁绊。
修仙之人子嗣向来稀薄,就算是隔了十代的后辈,对这老人来说也依然是无比珍贵的。
尤其现在这个老人的儿子、孙子、曾孙等还全都已经重新转世投胎了。
同情心一上来,任瀚棠再开口态度就不自觉的跟着软化了。
虽然面对一个陌生老头儿的慈爱目光和亲近讨好他还是感觉相当尴尬,但他的表情和语气却都少了几分提防、多了些许诚意,“前辈,您说的事情对晚辈来说实在是太突然了,还请前辈给晚辈一点时间。”
任瀚棠虽未明说自己已经相信了这白胡子老头儿,但他话里透露出来的愿意与对方坦诚交流的态度却让对方控制不住的欢喜雀跃。
那老者接连说了几个“好”字,“咱们慢慢来,慢慢来。”
任瀚棠回了他一个笑脸,“前辈若是愿意,不妨跟晚辈说说当年旧事的来龙去脉。”
那老者也正有此意,他连连点头,然后便带着几分追忆讲述起他的一生来。
老者的生父是圣洲某个小型修仙家族的旁系子弟,生母则是个容颜极美的凡人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