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茶盏,她顿时就吓懵了。

    开什么玩笑,入李中易之口的茶和水,怎么可能让此地茶楼的掌柜经手呢?

    只可能是他身边的妾室或是信得过的配剑侍婢,用随车携带的小号炭炉,以及过滤好几次的干净泉水或井水,烧水沏茶。

    结果,茶水已经烧开,负责沏茶的韩湘兰却走了神,实在是该脱了裙子,打小屁屁。

    “韩氏……”李中易故意拖长了声调,可把韩湘兰给吓坏了,她忙不迭的蹲身请罪,“爷,奴走神了,请您狠狠的责罚。”

    以往,只要李中易叫出韩氏二字的时候,韩湘兰都要吃大苦头。

    这次自然也不可能例外,李中易直接吩咐韩湘兰:“你去替换马车里的萧绰上来。”

    李中易既没打也没骂,区区一句话的吩咐而已,便让韩湘兰从得意的云端,跌落到了凡尘。

    对于聪明人而言,尤其是韩湘兰这种顶儿尖的聪明女人,既要宠着,又不能让她太过于张狂,其间的拿捏分寸,好多男人都无法正确掌握。

    李中易的脾气很古怪,你犯了错误,认错态度越好,惩罚越轻。若是硬要狡辩,那就等着皮肉受苦,特殊的藤条家法绝不是吓唬人的摆设。

    尽管韩湘兰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萧绰下了马车后,没见韩湘兰跟上来,她心里便有了数:韩氏又犯错误了!

    真说起来,身为契丹人俘虏的幽州韩家,岂能和契丹后族拔里氏(萧氏),相提并论?

    恐怕连提鞋都不配吧?

    话虽如此,实际上,萧绰和幽州韩家,还有一段不敢说出口的过往。

    想当初,萧绰的亲爹——萧思温,在南京析津府(幽州)就任群牧都林牙的时候,和文学造诣极深的韩匡嗣意气相投、相交莫逆,甚至有定下婚约的打算。

    后来,时任渤海王的耶律贤,听说了萧绰的美名,就找萧思温求婚。和耶律贤比起来,韩匡嗣的儿子韩德让,又算个什么玩意呢?

    阴差阳错之下,李中易居然给史书上有名的辽景宗耶律贤,送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至今,萧绰一直以为,她遮掩得很好。实际上,李中易早就知道,萧绰是耶律贤定了亲,但尚未正式过门的正妻。

    萧绰上到二楼,蹲身见了礼,觑见李中易的茶盏是空的,毋须男人吩咐,便忙碌着洗茶洗盏,并沏了茶。

    以前,萧绰按照南人的习俗,一直跟着萧思温,喝惯了加盐加姜的所谓团茶。

    可是,李中易从来不碰团茶,只喝新沏的绿茶,而且啥都不加。这么一来,早就习惯成自然的萧绰,差点憋出内伤。

    俗话说的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怎么说呢,李中易平时倒也怜香惜玉,知情识趣。可是,坏男人一旦翻脸,别说萧绰这个婢女了,就算是产下了獾郎的叶晓兰,也会被特制的家法,揍的屁股肿起老高。

    只要是在李中易的面前,萧绰绝对是循规蹈矩,不敢越雷池半步。坏男人折腾人的坏水儿,实在是坏到了极点,令萧绰不堪回首。

    不大的工夫,临淄县尉刘畅被几名带刀亲牙堵着嘴,挟到了李中易的面前。

    李中易只当没看见跪在茶桌前边的刘畅,一边品着茶,一边磕炒熟了的西瓜仔。萧绰心里就琢磨开了,以坏男人的高超手段,应该不至于仅仅是下马威这么简单吧?

    果然,没等萧绰续完第三盏茶,童子们的啼哭声以及妇人的求饶声,从茶楼下边传上来,不知情的人甚至可能以为下边就是买卖奴婢的集市。

    突然,刘畅重重的以头碰地,情绪异常之激动,连额头已经见血,都浑然顾不得了!

    萧绰眼珠子微微一转,随即有了明悟,茶楼下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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