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逗快嘴的粉衣小娘子,看看她究竟有多伶牙俐齿?

    “是的。”粉衣小娘子看出李中易方才瞬间遮掩过去的小尴尬,她却故作不知,在室女儿家的闺名,岂能擅自透露给不知道底细的外男知晓?

    “既然你刚才也说了,刘江拿着你娘亲的妆奁,攀上了达官贵人,一路青云直上。那么,问题就来了,你娘亲的妆奁是成了赃物吧?”李中易不动声色的将了粉衣小娘子一军,他倒要看看,她怎样狡辩得过去?

    “这位大官人,小女子这厢有礼了。”粉衣小娘子蹲身裣衽行过礼后,轻启樱唇,“大官人有所不知,小女子娘亲的妆奁,其实是给刘江强行夺了去……”

    “秀娘,你给我闭嘴,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面容憔悴蜡黄的那位娘亲,厉声喝阻了女儿的揭短行径,却也将女儿的闺名变相告诉给了李中易。

    李中易摸着下巴,饶有兴味的瞅着刘秀娘,他心想,眼前这位小娘子的芳名,应该就是叫刘秀了吧?

    在这个时代,女人的社会地位,始终比男人低好几个等级。虽然,本朝对女人的束缚,不至于像明清时期那么的紧,但是,在室女依然没办法单独立下女户,只有死了男人的寡妇才可以。

    而且,《大周律》里边明文规定,女子没有家产的继承权。不过,对于女子陪嫁的妆奁,大周律倒是规定得一清二楚:女子随嫁的所有财产,丈夫及男方的族人皆无权处置。

    刘秀娘抓住的就是这一条,想和李中易摆事实讲道理,力争拿回赖以生存下去的仅有财产。

    李中易没打算松这个口子,如果刘秀娘也是祸水级的绝代美人儿,他说准起了收藏的贼心,做个顺水人情,将她弄到床上去。

    可问题是,刘秀娘也仅仅是皮肤白得晃眼,模样十分清秀而已。尽管,刘秀娘很像赵敏,却也没到李中易特别稀罕的程度。

    李中易这次出动两万多大军,单单后勤辎重的消耗,就高得令人发指。如果,不从临淄县里的贪官污吏们身上找补回来,几十万贯的亏空,找谁去填补?

    “孙川,命人去把抄捡的单子拿来我看。”李中易不再理会刘秀娘,招手想把孙川叫到身前,看看今日在刘家的收获如何?

    一直站在孙川身旁的队正王九,赶忙抖了抖手里的抄家清单,想清理整齐后,再交给李中易。

    谁曾想,一阵大风突然刮过庭院,王九一个没留神,手里的一张清单被吹离了手心,居然飘进了刘秀娘的怀中。

    刘秀娘下意识的抓住清单,探头瞄了眼,却忽然大声说:“汇总的帐算错了!”

    “休要胡言乱语,哪里算错了帐?你个小娘子懂个甚么?”王九平生最瞧不上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却被刘秀娘当众拆台,他顿时就下不来台了。

    王九黑着脸,大步走到刘秀娘的跟前,伸出左手,就想要回那张清单。

    刘秀娘却抖了抖手里的清单,大声说:“壹仟玖佰零三贯文,加上柒佰伍拾陆贯文,再加捌拾肆贯玖百文,应为贰仟柒佰肆拾叁贯玖佰文,而不是贰仟陆佰肆拾叁贯玖佰文!”

    “小丫头,你胡说什么呢?”王九真的生气了,区区一个黄毛小丫头竟敢指责他算错了帐,他可是用主上教的加减法,算了好几遍才抄录上清单的。

    俗话说的好,旁观者清!

    李中易原本打算看一下清单,就到别的地方去走走看看,清秀的小娘子在他的后宅之中,简直不要太多了。

    却不料,眼前的刘秀娘竟然只扫了眼清单,仅凭心算就敢说王九算错了帐,李中易顿时来了兴趣。

    “错在哪里?拿来我看。”李中易深深的看了眼刘秀娘,这年月,两条腿的人类遍地都是,数学天才,尤其是女数学天才绝对是举世罕见。

    “哼。”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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