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是战兵的薪俸以及伙食,就足以令广大辅兵们垂涎三尺。
只要出征在外,李家军中的任何一名战兵,都是顿顿有肉,大饼管够,佐餐的菜五天一换,从来不缺盐巴。不仅如此,战兵们武器精良,一人配双马行军,铠甲也厚实,长枪、战刀和弓弩,一应俱全。
反观辅兵,护体的仅是前胸的半身皮甲,刀枪虽然齐全,但只能乘马车行军。每日的饭食,大饼虽然管够,却只有肉汤喝,佐餐的菜永远都是腌萝卜。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战兵和辅兵并肩战斗,辅兵只能挖沟筑墙,修桥铺路,战兵们却吃香的喝辣的,骑马赶路,还有大把的银钱落袋,这叫辅兵们的心里如何能够平衡呢?
这次运来的12磅炮,其实是经过十个批次铸造,硕果仅存的十二门炮而已。
青铜和铁不同,青铜的伸缩性好,身管虽然比铁制的炮管要粗,但其实重量要比铁管炮轻一些。
铁制的12磅炮,因为炼铁技术落后的关系,杂质非常之多,很容易炸膛。铁炮炸了膛,残余的铁渣,无法回炉重新利用。
而青铜则不同,青铜的残渣可以在选捡之后回炉重铸,而且,想铸多少次,就铸多少次。
不过,高丽国的青铜器皿,早就被李中易搜刮一空,已是搜无可搜,才帮着李家军的炮营,积攒起了几十门青铜炮的小家底。
李中易绕着炮兵阵地,转了一整圈,招手把炮军指挥使李永堂叫到身前,拍着他的肩膀说:“怎么样?有把握轰开城门不?”
“啪!”李永堂并拢双腿,挺胸收腹,立正站好,朗声答道,“回爷,这么多12磅炮摆开阵势,药包又管够,天公也作美没下雨,再轰不开博州的城门,下臣不如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嘿嘿……”李中易满意的又拍了拍李永堂的肩膀,这个坏小子专门学他的口头禅,不仅一字不落,甚至连语调都大致相仿。
不过,谁叫李永堂出身于河池乡军呢,他的口音里夹杂着李中易极为熟悉的蜀音,显得格外的亲切。
“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么,一发标定试射,可别给老子丢脸哦。”
李中易心里很明白,李永堂是个话很少的精明汉子,他说有把握轰塌博州的城门,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没有几乎二字。
按照炮兵操典,火炮齐射之前,必须由李永堂亲自发射首发炮弹,以修正标定的弹道轨迹。
不大的工夫,甲队的那门12磅炮,在李永堂的指挥之下,完成了发射前的一切准备工作。
李中易见李永堂扭头看他,便深深的点了点头,满面笑容的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随即,李永堂重重的劈下高举的右手,厉声喝道:“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