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赐。”他走到昝居润面前,拈起那只茶盏,装作要喝的样子。

    “咣。”李中易故意手一松,那茶杯瞬间掉出手心,跌到地面上,摔得粉碎。

    “你好大的狗胆……”昝居润气得浑身直发抖,指着李中易的鼻子勃然大怒,李中易却根本懒得理他,掉头就出了门。

    离开昝居润的公事厅后,李中易发觉,有许多人鬼鬼祟祟的躲在一旁,正在偷窥风色。

    嘿嘿,这就对了嘛,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李中易笑容可掬的望着刚才领他进来的那个小差役,客气的说:“劳驾带下官去领符印?”

    “竖子……贰臣……”公务厅内的昝居润气得好一阵咳嗽,喘息不匀。

    李中易嘴角微微一翘,和老子玩官场潜规则,你这条老狗,还嫩了点!

    面对昝居润的猖狂侮辱,李中易索性拉了他一起下水,与其忍着等昝居润慢慢的找理由收拾他,不如提前把脸撕破。

    一旦,把脸皮撕破之后,消息一旦传了开去,昝居润无论想使什么阴招整李中易,都要顾忌到舆论的影响力。

    你就算是告到皇帝的跟前,打死柴荣也不会相信,李中易这个还没上任的贰臣,敢当着顶头上司的面,公然摔杯子,发泄不满。

    柴荣只可能认为,昝居润心胸狭窄,容不得人,没事找事。

    以前,李中易可没少和这种伪道学打交道。有个教授明里装出道德高尚的样子,暗地里却利用职权,专门欺骗无知的少女学生。

    这正是,白天当教授,晚上做禽兽。

    对于这种伪君子,只要是犯到了李中易的手上,一律采取公开打脸的方法。

    这一次,道学先生昝居润成了李中易的第一个牺牲品,吃了他的哑巴亏,有苦难言。

    今后,昝居润只要稍有对李中易不利的举措,官场上的舆论,尤其是他的政敌,都会有话说。

    实际上,按照官场的逻辑来说,昝居润的所为,确属不智。

    当下级的,最怕的是,领导明明心里恨你,却到处说你的好话,公开场合对你异常亲热。

    可是,一旦你有把柄落到了领导的手上,这领导就会想方设法的把你往死里整,小鞋穿得你没话说。

    这昝居润也是把李中易惹毛了,反正他只是个屁大一点的津令,舍得不做官了,敢把昝居润的伪道学好名声,搞得臭哄哄的。

    嘿嘿,看谁损失大?

    李中易多的是来钱的手法,根本不可能伸出黑手去贪污。而且,这年头,只要你有钱,谁会管你养几个小妾、小三或是外室?

    说白了,这个时代真是好啊,领导干部根本就没有作风问题这一说。

    将符印拿到手后,李中易冲着大公务厅的众人挥了挥手,潇洒的离开了开封府。

    这开封府衙之内,就是翻沙的筛子一般,四处漏风,根本藏不住消息。

    李中易回家不久,昝居润故意修理贰臣,并且摔了茶杯的消息,就已经传到了柴荣的耳朵里。

    有人得知消息后,先是一楞,接着仰面哈哈大笑,“这条老狗一向爱惜羽毛,他也有今天呐,哈哈,乐死吾了。”

    “唉,昝兄谬矣,何苦为了一个贰臣,而自损颜面呢?”

    “我听说……”

    “你知道么……”

    好事不出门,八卦传千里!

    不出三天,整个京师的官场人士,几乎都知道了昝居润的道学之风,严重破功的八卦消息。

    李中易回到的家中,却没见芍药和瓶儿的踪影,他心里暗自奇怪,平日里,这应该是开晚饭的时间了,这两个妮子会去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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