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据小人琢磨着,距离天黑还有段时间,怎么着也有机会超过三千贯吧?”

    “嗯,有些人捞起钱来,倒是一条好汉啊?”柴荣笑吟吟的目光,在李中易身上打了个转,李中易暗暗告诫自己,形势不太妙。

    皇帝的这种话,李中易哪敢回答,他只得故意装傻,把头一低,想蒙混过去。

    “一天是三千贯,一月是多少?”柴荣象是问王有德,却又死死的盯着李中易。

    王有德的算术虽然也还可以,但是他还没有掌握九九乘法口诀,对于这种倍数的乘法,颇感头疼,算了好一阵子都没算出个结果。

    手下不行,李中易这个津令只得硬着头皮顶上去,小声禀报说:“回皇爷,是六万贯。”

    “一年是多少呢?”柴荣笑得非常开心,李中易的心里却直发毛,他低声回答说,“回皇爷,是七十二万贯文。”

    “文素,开封一年的商税是多少?”柴荣忽然扭头问身后的一个身穿布衣的老者。

    文素?李中易一下子警觉起来,朝中的重臣之中,字文素的,只有一个人,平章事,左仆射,宰相范质。

    范质也是典型的贰臣,历五朝,两任相,只比冯道那个贰臣中的贰臣,官场不倒翁,少历了一朝罢了。

    “回黄(皇)爷,不到九十万贯文。”范质略微欠了欠身子,信口就说出了数字,李中易不得不佩服此公的记忆力之强悍。

    “这么说来,假以时日,这逍遥津的税款,很有可能超过开封城内的商税?”柴荣问的是范质,眼睛却睃着李中易,脸色阴晴不定,让李中易的心里一直发毛。

    “以在下的看法,不出半年,此地的税款,应该远超开封城内的商税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