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说呢,如果说李七娘如盛开的牡丹,那么符茵茵就仿佛是空谷幽兰一般的清纯迷人。

    在李中易的身边女子之中,皮相最佳,长的最俊俏的当数李翠萱。符茵茵的姿色却和李翠萱约在伯仲之间,可见其京城四美之盛名,果不虚传。

    “妾符氏拜见执政王殿下。”符茵茵冷着脸,本想不行礼,却又怕对符家不利,勉勉强强委委屈屈的盈盈下拜。

    李中易知道符茵茵心里窝着火,不过,此时已非往日,整个符家已成李中易的盘中餐,只要他起了杀心,符家顷刻间便会万劫不复。

    所谓投鼠忌器,恰好符合符茵茵此时的心绪,再见情郎之时,她的家族已经落入人手,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

    不过,符茵茵多少有些不太甘心,便主动刺了李中易一下,“妾在宅内,仿佛听见有人喊万岁?”

    李中易不由微微一笑,佳人带刺,这就说明她的心里依然有他,只是不忿于现存的处境,有感而发。

    形势比人强,李中易也不想骗符茵茵,便笑着反问她:“我若替华夏子民取回了幽云十六州,可有称帝的资格?”

    “没有资格。南唐、西蜀、北汉、东吴尚在,安敢造次?”符茵茵本想提小皇帝尚在,话到嘴边却先泄了气,小皇帝如今不过是眼前大恶人手心里的傀儡罢了,提之何益?

    李中易笑了笑,十分自负的说:“东南西北诸部,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吾若想取之,旦夕可下。”

    符茵茵待在屋檐之下,哪怕再不想低头,却不得不低头,她不敢继续刺激了李中易,只得软语道:“小女子想请问执政王殿下,有何条件才肯放过我符家?”

    李中易微微翘起嘴角,反问符茵茵:“符家暗中勾结契丹,自外于我华夏,该当何罪?”

    这一问实在是太狠了,等于直指符彦卿为汉奸国贼,就差没说符家当诛了!

    符茵茵被噎得不轻,她差点脱口而出,李氏软禁今上和皇太后,又该当何罪呢?

    然而,出身于大家的符茵茵,尽管再怎么不服气,终究还是明白一个基本的道理:皇帝者,兵强马壮者为之。

    李中易看出了符茵茵的心思,便笑着说:“本朝太祖取刘汉而代之,靠的是什么?符太后待我如何,别人可能不清楚,你这个符家女不可能不知道吧?”

    符茵茵被噎得直翻白眼,却又无法反驳李中易所说的正道理。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一套伪理论,顶多也就是骗一骗屁民罢了,权贵门阀之家的骨干成员,根本就不信这一套鬼话。

    土匪厉害,那是土匪们手里拿着家伙,官军还无法剿灭之,从而迫使众人必须花钱消灾。

    所谓窃国者王,说白了,就是占地为王的土匪或是军阀,坐大之后,击败了各路的土匪或是军阀,一跃成了国君或皇帝。

    有史以来,能做开国皇帝者,无一不是靠着掌握了最厉害的暴力而登位,没谁是靠道德高尚而称帝。

    王莽篡汉,经过掩饰的所谓道德高尚,不过是表面的遮羞符罢了,骨子里是因为王莽彻底掌握了北军和南军。

    李中易以无可争辩的显赫战绩,轻松击败朝廷的二十万禁军,攻进了开封城。

    谁若不服,只管来战嘛!

    大名府的符家,不肯服从李中易的号令,结果惹恼了李中易,兴兵来伐,并战而胜之,把整个符家都踩在了脚底下。

    这就是不服的下场!

    李中易见符茵茵低着头没再吱声,他不由轻声一叹,说:“难为六娘子等待了三天的时间,想必整个符家的嫡脉,如今都已经转移进了地道,直等我疏忽大意之时,趁机逃出生天吧?”

    “啊……”符茵茵整个的惊呆了,她做梦都没有料到,她来谈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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