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见了赵家的杜太君。

    杜太君一见到薛太妃,马上跪地不起,哭着说:“臣妾叩见娘娘,求娘娘替臣妾作主……”

    薛太妃一边听,一边暗暗叹息不已,早知今日的磨难,当初怎么不知道家教再严上几分呢?

    薛太妃的年纪,其实只比杜太君小那么几岁而已,然而,薛太妃保养得真是到位,至今都是满头的乌丝,没有一根白发。

    反观杜太君,满头的白发,竟然找不出一丝黑发的踪影。一夜愁白头,固然有些夸张,但是,杜太君是真心急红了眼。

    “快别哭了,喜庆的日子快到了,哭狠了,晦气!”薛太妃的一席话,提醒了杜太君,再过三个月,就是李中易正式登基做皇帝的大好日子。

    杜太君慌忙收住了泪,由着女官扶她坐到了锦凳上,唐蜀衣亲自上了茶。

    “使不得,这怎么使得,娘娘是何等尊贵的身份,臣妾……”杜太君慌忙起身,就想再次下跪。

    唐蜀衣抬手扶住了杜太君,温和的说:“太君且坐,咱们两家有旧,交情也深,有什么话都好说的。”

    薛太妃含笑望着唐蜀衣,这么多年的历练下来,唐蜀衣也已经学会了虚与委蛇的技巧。

    “杜太君,咱们都是女流之辈,今日只叙旧谊,莫谈国事。”薛太妃一张嘴就把杜太君想说的话,全部堵在了喉头。

    然而,杜太君心里明白,这一次薛太妃放她进了府,恐怕已经是最后的一次机会了,有些话哪怕不该说,也必须借此机会全部说完。

    “不瞒娘娘,臣妾琢磨着将功折罪……”杜太君倒是豁达的狠,她打算以全部的身家,只换赵家兄弟俩的一条命。

    薛太妃只是倾听,却绝不表态,无论她说啥,最终都是给李中易添乱。

    至于唐蜀衣,她就更没有立场插手男人们之间的事情,自然也不可能发话了。

    一直都是杜太君在说话,而薛太妃和唐蜀衣则始终保持着倾听的姿态,只带来了耳朵,却没有带嘴巴。

    杜太君心里也有数,她所说的拿全副家底,换赵家兄弟俩的命,其实是个伪命题。

    以李中易喜欢抄家的脾气而言,他若不是高抬了贵手,老赵家的那点家财,其实早就应该被充了公。

    可是,落难之人,除了把自尊心贬入尘埃之外,再无旁的筹码,可以打动人心。

    实际上,李中易比谁都清楚,虽然赵老二没有直接参与谋逆,却是最大的幕后推手。

    目前的僵局是,赵老二下了一招妙棋,他主动绑了赵老三来登门谢罪,这就给李中易出了个大难题。

    此前,薛太妃也问过李中易关于赵家兄弟的事,李中易因为没有想好,所以只是含糊的略过了。

    如今,既然杜太君上门来请了罪,薛太妃总要给个态度吧?

    薛太妃想了想,说:“只要我在,总不至于教老太君有家不能归的。”这已经是最大的底线了。

    如果,杜太君还不满意,薛太妃就真的没啥办法了。

    杜太君听罢之后,暗暗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抄空了家底,就等于是留下了青山,总有翻身的那一天。

    换了三次茶后,杜太君终于起身告辞,薛太妃赶忙吩咐唐蜀衣:“你替我送一送杜太君。”

    李中易虽然人在讲武堂内,家里的动静却是了如指掌。实际上,薛太妃在接见杜太君之前,给李中易通过气。

    李中易同意了之后,这才有了杜太君当面诉苦的那一出大戏,结果,薛太妃的立场就有些尴尬了。

    赵家兄弟俩已经捏在了李中易的手心里,李中易只是关着他们俩而已,既不派人审讯,也不放人。

    就现实的威胁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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