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喜儿是阿娘身边的一等大丫头,她的事还是等到阿娘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再说吧?”李中易话里的意思,瓶儿听得很清楚,喜儿的事就由薛夫人亲自做主。
芍药忽然插嘴说:“爷,最近这些时日,喜儿一直念叨着什么人,好象很亲近一般。”
瓶儿没好气的瞪着芍药,狠不得撕烂她的小嘴,这么没智商的挑拨离间,怎么可能骗得过精明似鬼的爷呢?
李中易明明瞥见了瓶儿的脸色不对,却故意逗芍药:“哦,那喜儿一直念叨的是谁呢?不会是她远房的表哥吧?”
“对对对,爷,还真让您说对了,好象就是远房的表哥来着。”芍药懵懵懂懂的掉入了李中易设下的陷阱之中,令瓶儿满头黑线,直翻白眼。
李中易哈哈一笑,又问芍药:“你的远房表哥来了没有?”
芍药叹了口气,说:“爷,奴奴哪里来的远房表哥?”
瓶儿已经是忍无可忍,想岔开话题,小声说:“芍药,这花红果挺好吃的,居然塞不住你的嘴。”
经瓶儿提醒,芍药才知道又上了李中易的当,不由大羞,面红耳赤的把脑袋藏到李中易的背后,不敢见人。
李中易抬头看了看,斑斑点点的树荫,不由露出了微笑,这种恬淡的生活,其实也蛮不错的。
只可惜,在这种兵强马壮者当皇帝的武人当权时代,再温馨的生活,也只能是短暂的。
第二日,李中易学着阉驴商贩的样子,没有再用珍贵的仿云南白药。在酒精消毒后,李中易手起刀落,阉了小猪仔的蛋蛋,然后直接杂伤口处抹香灰。
由于担心薛夫人的胃口始终不好,李中易一次性把小猪仔都给阉了,抹过香灰后,就把这些小猪仔都摆到母猪的身边。
由于天气太过炎热,细菌繁殖力超强,仅仅两天的工夫,有一只小猪仔的伤口开始化脓。
李中易为了试探下麻*醉剂的功效,索性给小猪仔喂了药水,很快,小猪仔就不再动弹了。
在切去小猪仔伤口的腐肉,挤去脓水之后,李中易好心的替它敷上了具有奇效的仿白药。
十天过去了,被李中易亲手阉过的小猪仔,伤口大致长好了,一个个绕着母猪上窜下跳的抢奶喝,十分惹人怜爱。
随着小猪开始断奶,食量大增,负责管家的瓶儿开始表达不满,“爷,这几十头小猪,一天要吃好几顿,比五个成年壮汉还能吃。”
李中易仔细的一想,也觉得纯粹用粮食去喂猪,确实太过浪费了。他琢磨了一番,就让瓶儿安排人去郊外,大量的采摘灰菜、鸡爪子菜、猪芽菜以及车轱辘菜。
也许是担心随从不认识这种菜,李中易特意画出了图形,让他们进行对照。
这几野菜,在开封府的郊外,随处可见,想要多少,就可以随便采多少。
李中易嘱咐瓶儿,以前倒掉的剩菜残汁,不要扔了,可以和这些野菜一起煮熟,再配上少量的粮食,用来喂猪。
和马、驴、牛不同,猪是杂食动物,食谱很广。在要杀之前的一个月,除了日常的饲料之外,还要加苜蓿用于催膘。
李中易窝在家里养猪,逗妾,研究接生的医术,下馆子,携美郊游,成天悠哉乐哉,有人终于看不过眼了。
这一日,李中易正式接到政事堂的敕牒,任命他为:武功大夫、左司谏、直龙图阁、权盐铁副使,限三日内正式走马上任。
后周的后期,已经出现了官、职和差遣分离的某种倾向。
武功大夫是正七品的散官,虚衔罢了;左司谏名义上是谏官,实际上,李中易根本不属于言官系统,仅仅靠这个领薪俸而已;直龙图阁是馆职,代表他从此不仅是朝官,更是天子的亲近词臣;权盐铁副使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