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比南唐首都金陵的人口,稍微逊色那么一点点而已。
所谓北人擅弓马,南人善舟船,由此衍生出来的特性其实是,南方人比北方人,更会赚钱做生意,而北方人则更擅长搞武斗。
面对城高沟深的秀州,李中易轻描淡写的下令:“找一些嗓门大的士兵,让他们告诉城内的守将,现在开城投降,还来得及。否则的话,天朝上国的雄师,无法保障他们的身家安。”
一直侍立于李中易身后的张三正,不由撇了撇嘴,暗暗觉得好笑。
李中易明明知道秀州的守将,绝不可能不战而降,他却偏偏派人当众喊话劝降,这显然是明目张胆的挖坑嘛!
在李家军中,早就传言,晋阳的穷汉多,南唐的美人多,吴越的银钱多。
听说要南下讨伐吴越和南唐之后,禁军中的将士们,个个争先恐后的报名参战,惟恐被留在开封守城。
实际上,不仅仅是将士们个个希望随军从征,就连张三正也很想上阵多杀几个敌人,多抢一些钱财。
按照李家军出征的规矩,尽管一切缴获要先交公,但是,事后论功行赏的时候,功劳越大的袍泽,分得的红利也就越多。
张三正一直待在李中易的身边,自然也就丧失了,冲锋陷阵、杀敌立功的大好机会,实在是令他扼腕叹息不已。
秀州的守将,乃是镇海节度使王兴考,他同时也是镇海都的都指挥使。
因为军制的不同,在李家军中编制人员仅为百余人的都,放到吴越国中,却是类似于军的编制。
秀州的守军共有一万五千人,然而,由于长达近百年的和平生活,让吴越国的将军们已经和实际上的战争,出现了严重脱节的状况。
说白了,也就是,和平的时间太久了,导致王兴考除了会守城之外,已经丧失了出城迎战的能力。
当李家军喊话的内容,传入王兴考耳内之时,他不由冷笑道:“想不战而获,李贼真的没睡醒么?”
“来人,找几个大嗓门,向北贼喊话,告诉他们,我吴越国多的是英雄好汉,绝不是贪生怕死、不战而降的孬种。”王兴考明明心里感到了巨大的恐惧,碍于钱氏待其不薄,也只能强装镇定的予以反击了。
“我吴越国以臣事汉朝,为何兴兵来伐,好没道理哇!”
王兴考只是列明了喊话的范围而已,并没有规定喊话的具体内容,结果,喊话的人居然文诌诌的开始掉酸文。
李中易听清楚王兴考的喊话后,不由微微一笑:“身为军人,却崇文抑武到如此的境地,安能不败?”
“是啊,皇上,武臣就该浴血疆场,奋勇杀敌,哪来的那么多学问可讲?”张三正见李中易的情绪不错,也就凑着趣儿的逗乐。
李中易含笑下令:“命令李永堂,必须于一个时辰之内,轰塌秀州的城门。”
经过这么多次的战役之后,利用火炮轰开敌军的城门,即使再慢也从未超过一个时辰。
说白了,李中易给李永堂留下的轰击时间,可谓是异常之充裕。
“听我口令,校准炮击,开火!”李永堂不慌不忙的下达了校准炮击的命令。
在李家炮军之中,按照炮兵操典的要求,在炮击之前,都会由一门炮作试探性发射,以便进一步标定炮击的上药量、角度、风向和方位。
“轰……”12磅炮准备就绪之后,随即发出令人惊恐的怒吼声。
“咣……”第一发炮弹并没有击中城门,而是狠狠的砸到了墙面上。
王兴考就觉得脚底下一阵剧烈的摇晃,他下意识的两手扶住了箭垛口,又在亲牙的帮助下,这才勉强站稳了脚跟。
然而,王兴考附近的普通官兵们,就没有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