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游。
哪怕汉军无力和林仁肇展开水上大战,也可以利用搜集来的各种小船和渔夫们,大作文章。
只要把简易投石机搬到小船上,找机会扔出鸡尾酒,林仁肇的水师战船再大,也难逃被大火吞噬的厄运。
夫战,庙算胜者,得算多也!
在汉军之中,随着总参议司及随军参议司的组建到位,在群智的助力之下,中高级将领们犯那些低级错误的机会,已经越来越小了。
接到林仁肇已到简州的消息后,李中易不由微微一笑,林仁肇虽然十分狡诈,却也是个知恩图报的性情中人。
“来人,去告诉廖山河和诸将,林仁肇来了,朕去会一会他。”李中易从小马扎上起身,在李安国的扶持下,重新骑上了“小血杀”的背上。
在一般的封建军队之中,两军交战之时,代表皇帝的大纛旗或是金龙旗,若是动了地方,很可能造成军心大乱,甚至是大败亏输的严重恶果。
然而,在汉军之中,李中易经常授权给某位大将,令其全权指挥决战。
所以,每到这个时候,发起进攻的各支部队,只需要听从前敌最高指挥官的指挥即可,而不需要去盯着皇帝在哪的问题。
在近卫军的簇拥下,李中易骑在“小血杀”的背上,向着简州的方向,疾驰而去。
这时,简州城里的林仁肇,接二连三的接到哨探的禀报,未发现汉军的踪迹。
“林帅,请恕末将抖胆直言,以李贼中易之狡诈,不可能不提防我军可能的西进。若是从简州弃船登岸,到了陆地上,咱们可就没啥优势了啊。”心腹部将张凯,极力苦劝林仁肇,“如今,我军哨探几乎快到了成都城下,竟然还没有发现汉军斥喉的踪迹,末将以为,其中必定有诈。”
林仁肇拈须一笑,说:“某岂不知,李中易不是一般人呢?成都城高沟深,陛下身边又有十八万禁军,李中易哪怕是再厉害,旦夕之间,亦难攻破成都。”
张凯有些不解的望着林仁肇,小声问道:“那咱们为何……”他想说的是,为何要派哨探出简州的疑问。
“嘿嘿,我军哨探往返于简州和成都两地之间,却一直平安无事,其中当然有诈。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李中易此时应该已经知道了,我军到简州的消息了。哼,李中易恐怕已经在部署埋伏圈了吧?”林仁肇冷笑道,“我虽然进了简州,可是,大军和粮草等物资,依然都在船上。”
张凯听了此话之后,略微想了想,随即恍然大悟,喜道:“咱们马上登船,绕去眉州?”
“痴儿啊,这次倒让你猜对了。”林仁肇霍的站起身子,大声下令,“走,登船开拔,去眉州。”
实际上,林仁肇把主力大军,摆在了泸州,到了简州的兵马,充其量不超过三千人。
林仁肇的心里非常清楚,他的兵马胜在水上作战,下船和汉军正面步战,战败的可能性极高。
扬长避短,方为正确的用兵之道。林仁肇的目的是,率军从外围策应成都,全力和李中易周旋。
毕竟,成都城里,尚有十八万蜀军,这么多人还守不住成都么?
林仁肇就这么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了,义无反顾的走了。
然而,令林仁肇没有想到的是,汉军有了百余门火炮之后,取成都不过是探囊取物尔。新世界
由于时代的局限性,林仁肇并不知道何为火炮,更不清楚,火炮的出现彻底的改变了战争的形式。
河边的小树林里,丁盛靠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手里举着单筒望远镜,死死的盯着河面上的船只。
战前,丁盛就已经知道,从夔州来的蜀军,以水军为主。那么,盯住水军的最佳方法,肯定是盯死河面上船只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