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的,主要是教训,而不是成功的经验。

    “皇上,臣以为,雪撬还是太窄了,应该再宽点才好。”

    “臣以为,火炮还是太重了,雪撬拖拽的时候,很容易陷进雪地里。”

    “皇上,臣以为,茶砖还是太少了。毕竟,契丹人的牛羊马吃多了,油水太足,腻得慌。”

    “烧火化雪,太难了。柴禾都是湿的,点火很困难。”

    “雨夹雪的时候,火炮在野外很容易冻住。”

    李中易听得很认真,并一一记录在案,时不时还鼓励将军们,“继续说,不要怕,说的越多,朕就越把你记在了心里。”

    将军们也都不是傻子,皇帝喜欢听教训,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儿。

    俗话说的好,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皇帝如果好大喜功,只喜欢听顺耳的奉承话,将军们谁敢说真话?

    总结的小会,开了两个多时辰,李中易的笔记本上,又记录了一大片实用的东西。

    散会后,李中易在小食堂里,摆酒款待新军的将军们。

    只是,酒过三巡之后,李中易很知趣的提前走了。他继续坐下去,将军们谁敢敞开来喝酒划拳?

    在总山长公事厅的背后,皇帝专属的小食堂里,李继易和李继孝兄弟俩,正端坐在酒桌前,等候父皇的到来。

    李中易进门之后,就见两个儿子,挺身而起,站得笔直。

    “呵呵,坐吧,坐吧。咱们爷几个,很久没有见面了,老子怪想你们的。来,都坐吧,一起喝几杯,唠唠家常话。”李中易笑眯眯的摆着手,示意两个儿子都别杵着了,坐下说话。

    李中易亲手替两个儿子斟满了两杯酒,笑吟吟的说:“今天不论父子,只拼酒量。尼玛,谁把老子灌倒了,老子胯下宝马,就归他了。”

    军中丘八们的想法,李中易一抓一个准。好马,好猎犬,好枪,都是军人们的最爱,他的儿子们肯定也不例外。

    “真的,父皇?”李继孝早就看上了李中易的胯下汗血马,不由一蹦老高,兴奋的叫出了声。

    “傻子二弟,父皇的马棚里,又多了好几匹新汗血马了。”李继易没好气的瞪着李继孝。

    “那又和我有啥关系?父皇的小血杀,我打小就喜欢上了,高大威猛,奔驰如风。”李继孝兴高采烈的数着小血杀的优点。

    李中易温柔的看着李继孝,这孩子从小吃够了苦,本应该沉默寡言才是。谁曾想,竟是个话多的小子。

    反倒是李继易,话变得越来越少了,心思也变得越来越深了。

    “来,咱们干了它。”李中易举起手里酒杯,依次和儿子们碰了杯。

    放下酒杯后,李中易夹起一筷子炙羊肉,一边细嚼慢咽,一边问儿子:“怎么样,基层的战士们,还能适应北方的严寒么?”

    反季节作战,新军最大的敌人不是契丹人,而是苦寒的天气。

    “父皇,您提前准备的羊毛靴,防寒的作用应该排第一。其次是狗皮带耳绒帽,另外,厚棉大口罩,可管用了,护着口鼻只露出眼睛来……”李继易打开了话匣子,就收不住嘴了。

    李继孝好容易找到插话的机会,赶忙抢着说:“父皇,雪撬可好使了,在三尺多厚的雪地里,用撑杆一撑,就可以滑出去老远。”

    听儿子们说了一通后勤准备工作的长处,李中易心里明白,戏肉在后头呢。

    果然,李继易话锋一转,开始抨击雪地宿营车了。

    “我们十几个弟兄,一起挤在宿营车里,刚开始可以撑得住,时间一长啊,就睡不好觉了,脚都伸不直啊……”

    “我的队里弟兄,好些都冻了手脚,拿枪都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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