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宪兵小队去。

    李继易的长随常三,走到赵江民的面前,递给了他一块腰牌。

    赵江民只瞥了眼腰牌,表情立即严肃了十倍,并拢双腿,一边敬礼,一边颤声问:“有何吩咐?”

    常三也懒得废话,直接把赵江民带到了李继易的面前。

    宪兵是军人,新军士兵也是军人,手心手背都是肉。

    “赵队长,我没有别的话,依照条令的规定,秉公而断即可。”李继易冰冷的表态,断绝了那位安抚副使利用人脉整人的一切不见不得光的手段。

    赵江民一听大人物的这句话,就知道,他遇见了大内行。

    大人物,什么都没有说,但是,该说的其实都说完了。

    “是。”赵江民并拢双腿,脚后跟猛的一碰,然后站得笔直。

    警政县寺的人,管不到军队里的事儿,他们只是找刘充等人简单的问了口供。

    最后,赵江民和警政县寺的知事王求,两个人碰了头。

    “赵队长,你那边是怎么回事?”王求板着脸问赵江民。

    如今的警政县寺,并不归县里管,而是垂直于京城里的警政寺。

    这也就是说,此地的涉军案子,如果宪兵队处理不公,也是很有可能通天的。

    李中易是草根出身的皇帝,他非常清楚,知县要想干坏事,必然需要衙役的协助。

    现在,警政县寺不归知县管了,县里的官员要想做恶,就没以前那么的顺当了。

    赵江民已经知道了底细,但是,他才不会傻到去告诉王求。

    宪兵和警政寺的关系,属于既有合作,又有摩擦。

    总体来说,警政寺的人,给宪兵队添了不少麻烦。

    这是因为,只要是涉及禁军的矛盾纠纷,最终,都需要军法司所属宪兵队的最终裁决。

    问题是,一般情况下,胳膊肘肯定是往内拐的。所以,宪兵队和警政县寺的矛盾,其实也是不小的。

    “安抚副使的管家,胆敢擅自袭击帝国军人,此罪不小啊。”赵江民刚才其实已经问清楚了,众口一词,刘充先动的手。

    按照条令的规矩,谁先动的手,谁就输了理。不管打架的结局如何,先动手的都要罪加三等。

    这就和后世的正当防卫,有着本质性的不同了。

    不管谁先动手,一律打赢坐牢,打输住院,其实是很不合理的。

    王求没有必要偏袒安抚副使的管家,因为,他只归府寺知事管辖。别说是安抚副使了,就算是安抚使,也奈何他不得。

    但是,王求对赵江民扣帽子的搞法,很不满意,便反驳道:“赵队长,你不能只听一面之词。”

    赵江民和王求打过很多次交道,他自然知道王求的意思是,把人都抓了,慢慢的审。

    从程序上,王求的看法,其实是合理。

    问题是,赵江民既然已经知道了底细,自然不可能听任王求的摆布。

    “宪兵队里没有这么大的地方,不如就在此地问口供吧?”赵江民名为询问,其实是已经作出了决定。

    警政寺的权势再大,也管不到军方的头上,王求只能干瞪眼。

    赵江民就带了两个人过来,王求不可能主动去抓刘充那些人,那就只能是各自拿口供了。

    两个时辰后,王求又和赵江民碰了头,根据口供,刘充的人死活指责新军先动的手,江盛的人都说是刘充动的手,这事就僵持住了。

    李继易知道宪兵的规矩,没有铁证,他们也是不敢抓现役军人的。

    反正是去兰州上任,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妨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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