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和一起,恭迎诏书。

    “门下……卫州团练使、破虏军都监李某,练兵有方,功在社稷……敕授其长子李继易梁王府记事参军,赐黄金五百两,白银两千两……尔其钦哉。”

    李中易跪接了敕书,心想,他的儿子还没满月,就成了梁王柴宗训的记事参军,由此可见,柴荣是想把他们李家,牢牢的拴在柴宗训的战车之上。

    仅仅从柴荣的这个安排来看,李中易明显感受到,柴荣和大符皇后的感情很深,所以,大符皇后唯一的儿子,柴宗训显然已是未来的太子人选。

    来宣敕的中书舍人刘鸿安,被李中易请到了上座,喝了口茶之后,忽然微微一笑,说:“李都监好福气啊,令郎还未满月,就已是从八品的记事参军,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李中易和刘鸿安不熟,有些话也不好说深,只得陪着笑脸说:“犬子尚幼,不过是沾了陛下的仙福罢了。”

    “不瞒李公,我家的三弟和令弟乃是国子监的同窗。”刘鸿安忽然抛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李中易猛一拍大腿,装作懊恼的样子,说:“竟有此事?我家二郎真是太不懂事了,这么好的事情,怎么也不和我这个兄长言语一声呢?”

    刘鸿安发觉李中易不象作假,就笑着解释说:“我那三弟是个讷于言的家伙,平日里的话太少,在下也是近日才得知的消息,他们俩经常在一块玩儿。”

    李中易自然知道李中昊的性格,他这个二弟,平时的话也非常少,见了他这个长兄,就象是老鼠见了猫似的,直想躲开。

    两个都不喜欢说话的家伙,居然搅到了一起,由此可见,交友的机遇很重要。

    有了李中昊这一层关系,李中易和刘鸿安彼此之间的感觉,很自然就要亲近许多。

    当然了,初次见面,彼此还不怎么了解,很多话都不可能数得太深,刘鸿安坐了一会儿,告辞离开。

    李中易将刘鸿安送出大门,转身回房的时候,却见李达和抱着李继易,正在逗他。

    “小东西,你可知道,老夫乃是你的祖父?你若敢胡乱撒尿,老夫定要打肿你滴小屁股蛋儿。”李达和如同捧着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将李继易抱在怀中,一边四处乱走,一边逗他玩儿。

    李中易暗暗好笑,他以前被李达和板着脸训斥惯了,却不料,便宜老爹竟有如此慈祥的一面。

    “珍哥儿,陛下这是何意?难道说,是想我们举家支持梁王?”李达和听见李中易的脚步声,看清楚四周无人,这才小声问他。

    李中易摊开两手,重重的一叹,说:“阿爷,甜丫成了符贵妃的义女,您怀里的小东西,还没满月,就成了梁王府的记事参军,咱们家就算是不想当梁王一党,这木已成舟,也是没了办法。”

    柴荣就象是一只很有耐心的蜘蛛王一般,不动声色的吐了丝,再慢慢的对李中易收了网,老柴的种种安排都恰到好处,迫使李中易只能站到柴宗训这一方。

    面对如此厉害老辣的柴荣,李中易彻底收起了对古人的轻视,再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

    “陛下正当盛年,何必急着做这种布置呢?”李达和的话,令李中易猛的一凛。

    是啊,老柴今年满打满算,不过三十七岁,确如李达和所言,正是春秋鼎盛之时,何必如此着急呢?

    莫非……李中易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莫非柴荣知道他自己的身体不好,担心撑不到柴宗训成年?

    李中易越琢磨,越觉得这个猜测,很有道理。只是,柴荣如果过早驾崩,李中易的势力还未真正壮大起来,麻烦其实大得很。

    他暗暗做了决定,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替柴荣把把脉,看看他究竟所患何疾?

    夜色渐深,李中易缓步踱进后花园,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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