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当面拒绝,反正,不管他送了多重的礼,将来找个机会加倍还回去,也就是了。
“兄长太客气了,小弟受之有愧啊!”李中易不可能当着客人的面打开礼单去看,只得稀里糊涂的拱手道了谢。
见李中易很爽快地收了礼物,黄景胜心里越发高兴,他笑眯眯地说:“这就对了嘛,你我之间兄弟之间,何分彼此?”
李中易也确实感念黄景胜的维护之情,他举起茶盏,诚恳地说:“**************,兄长的大恩,小弟不敢言谢,只能永铭于心。”
一直暗中观察李中易的王大虎,察觉到了李中易确实很真诚,不由暗暗点头,他和黄头都没有看错人。
“兄长,大虎兄弟,小弟正好有事,需要自己人帮衬……”李中易看了眼门窗,凑近黄、王二人,小声嘀咕了一阵。
天色已晚,赵老太公正在内书房里,召开核心幕僚的闭门会议。
赵老太公听完赵大的禀报,不禁皱紧眉头问他:“这么说,廷隐没当回事?”
赵大肃容答道:“回老太公的话,小的赶到政事堂外的时候,才知道我家相公奉了皇命,出城巡视军马。小的连忙赶到城外的军营,却在半道被人挡在了外面。等了老半天,相公身边的刘指挥使才出来见我,说相公已经睡下,如有书信他可以代为转呈相公。”
“兹事体大,小的不敢自作主张,也就没有把您写的书信交给刘指挥使。”赵大喘了口气,又说,“刘指挥使一个劲地问我,究竟何事?”
赵老太公眯起两眼,凝神想了一阵子,扭头问闵子豪:“子豪,你怎么看?”
闵子豪想了想说:“刘光彪的作为,倒很有些可疑。”
赵老太公抚着白须,冷笑道:“子豪,你明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却偏偏不说。好,老夫也不想为难你,就帮你说了吧,一定是廷隐的老毛病又犯了!”
闵子豪苦笑一声,却不敢接腔,赵廷隐虽然骁勇善战,却极为好色,经常在军营里边狎妓自娱。
据闵子豪所知,赵廷隐最近迷上了翠玉轩的头牌清倌人——秦玉秀,不管到哪里,都要把她带在身边。
俗话说得好,疏不间亲!
老太公即使再信任他这个核心幕僚,闵子豪也绝不敢当面说出赵廷隐的不是。
“这么说,廷隐是指望不上了?”赵老太公面沉似水,隐现怒意。
室内的众人,大家面面相觑,谁都不敢插话。
良久之后,赵老太公仰面长叹一声,说:“造化弄人!”
话音未落,就听门上传来轻轻的叩击声,赵大快步走过来,拉开房门,见是赵二。
赵二凑到赵大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赵大点点头,返身走回到赵老太公的身旁,小声禀报说:“上次来送过信的那个王大虎又来了,说是有书信。”
赵老太公眯了眯眼,淡淡地嘱咐赵大:“带他到这里来吧。”
“喏。”赵大躬身行礼,然后亲自出去找王大虎。
不大的工夫,王大虎跟在赵大的身后,来到了内书房。
“小人见过老太公。”王大虎一看见赵老太公,立即跪地行了大礼。
“起来吧。”赵老太公随和的摆了摆手,“不必如此多礼。”
王大虎上次进门送信求援的时候,在赵府大门处,被人盘问了许久,才被放进府里来。
这次,能够这么快见到赵老太公,王大虎心里多少有些感慨。
“小人这里有一封书信,公子嘱咐小人,必须亲手交到老太公的手上。”
在赵大的严密盯防之下,王大虎缓缓地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双手捧着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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