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你且回家歇息数日,再召你进宫陛见。本帅军务繁忙,请恕不便久留,告辞了。”

    “既是如此,韩帅慢走,李某这就家去。”李中易面上不显山不露水,心里却暗暗一叹,还真是性格决定命运呐,如此的不会做人,满门被灭,也就不难理解了。

    送韩通走后,李中易回到车内,却见折赛花出神的盯在他的脸上。

    “呵呵,娘子,这天色还没黑咧,为夫就算是想使出神仙指的功法,恐怕也不是地方吧?”李中易笑嘻嘻的逗折赛花玩儿。

    折赛花俏面立时飞红,轻啐道:“呸,您都已经是堂堂的太子之师了,还这么举止轻浮,言谈轻薄,奴家真替您臊得慌。”

    李中易哈哈一笑,说:“夫妻之间,画眉于闺房之中,还要装伪君子,岂不大煞风情?”

    折赛花知道李中易是故意插科打诨,想转移话题,她不由幽幽一叹,说:“奴家听说天子有三个皇子,夫君做了东宫师之后,难免不会卷入不可测的宫内争夺之中去啊。”

    李中易淡然一笑,说:“为夫已经到了如今的地位,即使不想卷入,恐怕也由不得我了。”

    折赛花别看年纪不大,却从小在折从阮的教导之下,甚是明理,她点点头说:“不管将来的结局如何,奴家和整个折家,都站在夫君的背后。”

    李中易哑然一笑,事情的逻辑其实并不复杂,如果不是纳了折赛花作平妻,他又怎么会惹来朝廷的猜忌呢?

    要知道,李中易领兵出征之前,柴荣曾经暗示过,他有机会高升为枢密副使。

    如今,李中易阵前纳了折赛花,固然是自污的小手段,可是,折家毕竟是西北的大军阀。

    就算是雄才大略的柴荣不怎么介意,他身边的亲信重臣,怎么也不可能放过这个给他上眼药的好机会吧?

    对于折赛花的担忧,李中易压根就不在乎,皇子争位?嘿嘿,这简直是没影子的事情。

    甜丫是符贵妃认下的义女,狗娃李继易还没成年,已是梁王府的供奉官。

    现在,李中易被任命为太子少保,更是被柴荣牢牢的绑上了柴宗训的战车,再也脱不开干系。

    “夫君,奴家还有一点担忧,这么重要的封赏,竟然在半道上举行,这未免也太过儿戏了一些吧?”折赛花不愧是天生的政治动物,嗅觉异常灵敏,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问题所在。

    李中易含笑,将折赛花搂进臂间,这个问题还真不好解释啊。他能告诉折赛花,这是得了折家的美人之后,柴荣有意识的惩戒么?

    包括韩通的冷脸在内,恐怕,都是柴荣暗中发出的警告吧?

    打一巴掌,给颗糖吃,嘿嘿,这才是一代雄主应有的作为嘛。

    “娘子啊,雷霆雨露俱是天恩,为夫只求阖家平安,也就知足了。”李中易没有正面回答折赛花的问题,虚晃了一枪,岔开了话题。

    折赛花原本就是聪明人,她见李中易不想深谈,也就收拾起了担忧的小心思,舒适的窝在男人的怀中,享受着短暂的温存。

    车队继续前行不久,在黄河岸边,李中易的老搭档,国舅爷符昭信带着从人,已经等候多时。

    老朋友相见,自是不同一般,李中易和符昭信寒暄了好一阵子,符昭信这才说明了来意,“陛下命我接收三千蕃骑,以及三万匹上等河套马。”

    李中易对此早有预见,他笑吟吟的把颇超勇叫到了身前,吩咐他听从符昭信的指令,赶着马去黄河北岸的新建禁军大营。

    临别之际,符昭信忽然压低声音说:“无咎兄,你若是听到了不怎么那个风声,还须稍安毋躁,静观其变。”

    李中易一听这话,心里也就明白了,果然被他料中,朝中一定有人在暗中对他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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