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站在一块。

    城门处,两千余短时间内拼凑起来的部族军,早就集结好了,随时等待着出击的命令。

    面目狰狞的耶律广,咬牙切齿的吼道:“太……太猖狂了……耶律斜轸,你还能忍?”

    如果不是看着同族同宗的份上,对于耶律斜轸这个败军之将,耶律广早就破口大骂,不留下半点情面。

    耶律斜轸叹了口气,无奈的说:“榆关天险被破,润州失守,迁州奚一族全完了,咱们大契丹国在中京道以南,就剩下城里的这么点本钱了。”

    “你让我眼睁睁的看着,懦弱的南蛮子,带着他们的战利品,大摇大摆的从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耶律广碍着情面,虽然嘴上没说,心里却十分瞧不起,耶律斜轸这个的被吹捧异常厉害的败军之将。

    什么契丹国的将星之花?全都是鬼扯,耶律广长吸了一口气,突然举起手臂,下令说:“是男人的都跟老子来。”

    耶律广大踏步向城下走去,四周的契丹部族勇士们,纷纷跟了上去。众人经过耶律斜轸身旁的时候,不仅露出不屑之色,有人更是过分的故意嘟囔出声,“懦夫。”

    耶律斜轸长叹一声,冷冷的望着耶律广渐渐消逝的背影,却无可奈何。

    迁州和润州,同属于中京道兵马大元帅麾下,耶律广的身份地位,也高于耶律斜轸一等。

    耶律斜轸的嫡系兵马损失殆尽,又是不敢言勇的败军之将,在这迁州城中,其实他已经丧失了发言权和影响力。

    如果,李中易没有这么赤果果的挑衅,耶律斜轸其实凭借着不烂之舌,勉强说服了耶律广,不要轻举妄动。

    问题是,李中易使出神来之笔,故意押着俘虏和战利品,绕城示威,耶律斜轸除了暗恨李中易狡诈之外,实在是无计可施。

    契丹一族,立国的根本便是武力,弱肉强食,强者为尊,早已经渗入骨髓。

    刚才,城内勇士们对他不屑一顾的态度,耶律斜轸自然不可能疏漏掉。只是,形势比人强,耶律斜轸这个打了败仗的丧家犬,说什么都不管用。

    迁州城的上空,响起了连片的号角、胡茄之声,随着城门的缓缓打开,耶律广一马当先,领着精锐的手下部族军,气势如虹的杀向猖狂的南蛮子军。

    “姓李的,算你狠,如此平淡无奇的阳谋,竟能逼得我进退失据,里外不是人。”耶律斜轸悻悻的一拳,狠狠的砸在箭垛之上,刺目的鲜血瞬间染红墙砖。

    “嘟嘟嘟……”伴随着发现敌袭的警号声,李中易立时精神百倍的钻出车厢,跨上血杀的背脊,厉声下令,“飞龙骑军靠后,羽林右卫全体下马挽弓。”

    两军相距,只有区区五里地,不过,耶律广也绝非无能之辈,他一马当先,却一直轻勒缰绳,并没有纵马狂奔。

    契丹人是马背上的民族,战马狂奔五里,向南蛮子冲杀过去,体力消耗太过巨大,很可能影响到追击的效率,十分的不划算。

    敢在马背上的民族,眼皮子底下玩火,李中易没有点绝招,这可能么?

    敌人大股大股的出现,不远处烟尘滚滚,号角齐鸣,喊杀声震天。

    羽林右卫的将士们,却不慌不忙的下马,整队,上弦,手里的神臂弓以四十五度角,指向耶律广来袭的方向。

    辅兵们纷纷上前,将正兵胯下的战马,牵到了军阵的正后方。负责驾车的奚人车夫,早就被监视的飞龙骑军的官兵们,扒肩头,笼双臂,五花大绑之后,押到了阵后。

    耶律斜轸立于城头,俯瞰着整个战场,他清晰的看见,城外五里之地,以奚车为界,划出了两军正面交锋的界限。

    城下的东西两面一片空旷,南面是迁州城墙,北面是南蛮子的军阵。

    只见,耶律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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