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性的庞大舰队,这其实就和李中易如今的处境,大致相仿。

    李中易手下的羽林右卫,拥有厉害的远程近打击武器,攻击力超群,此其一。

    另外,李中易在北进幽州的沿途,大肆征集各地的渔船和商船,充当运输工具,这就确保了水上的高机动力。

    按照李中易的推断,耶律休哥合兵一处之后,大致拥有五万五千多骑兵部队,而李家军才区区不到两万人,实力相差悬殊。

    可是,这只是典型的冷兵器陆战思维而已,在李中易看来,这种想法已经落后于时代。

    所谓的时代,自然是李中易所认识和定义的时代,他可以毫不谦虚的说:凡是背离了他的作战思想的老观念,都应该被扔进垃圾堆里去。

    有了船的李家军,更是如虎添翼,哪怕耶律休哥的兵马,再多出一倍,李中易也不会太过在意。

    沿途的船只,大多被李中易征集一空,即使有少量的漏网之船,对于不擅使舟的契丹人来说,并无实际性的作用。

    宋云祥忽然轻笑出声,说:“我军有船以后,耶律休哥想必一定会十分头疼吧?”

    李云潇觉得有趣,大着胆子插话说:“雄州和霸州都在拒马河畔,另外,我军还可以趁势出海,再来一次爷所说的所谓大闹榆关以西。”

    李中易点点头,分析说:“我之所以要搞船,其实还是为了掩护想取幽州的战役目标。耶律休哥虽是名将,绝不可小觑,但是,他毕竟是草原上的旱鸭子,完全不通水战,更不懂海战的要领,这就给了咱们极大的腾挪空间。”

    宋云祥频频点头说:“灵帅所言极是,我军正如您所言的,处于内线作战,后勤补给毋须太过多虑,又有各种船只的帮助,只要不是一头扎进耶律休哥的埋伏圈内,已经稳立于不败之境。”

    李中易正欲说话,却见报讯的牙兵,拍马赶到近前,禀报了一个消息:田隆和赵横联袂前来求见。

    “他们不会是空手来的吧?”李云潇跟在李中易的日子越久,就越沾染上了为士大夫所不屑的逐利思想。

    宋云祥笑眯眯的摇头,摆着手说:“既然已经服了软,我谅田隆也不敢空手而来。”

    “爷,不如让我先去会一会这位田刺史?”李云潇摩拳擦掌的想要出马,打算狠狠的宰一宰田隆。

    李中易没好气的瞪着李云潇,数落道:“跟了我这么久了,居然还不通官场的礼数?”

    李云潇一头雾水的望着李中易,宋云祥见状,就笑着对他说:“你的重要性,我家军中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可是,你对外的身份,毕竟是灵帅身边的牙将。那田隆再怎么说,也是朝廷的四品重臣,派你去接见他,消息若是传了出去,恐怕会有碍于灵帅的名声。”

    李中易翘起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宋云祥的解释,显然颇合他的胃口。

    堂堂政事堂相公,河北道行军大总管,大周第一强军的缔造者,若是在被肆意冒犯了虎威之后,李中易还可以吞得下去,岂不是向大家发出了,他很好欺负的错误信号?

    李中易吩咐说:“先不见田隆,去把赵横唤来,本帅有话问他。”

    宋云祥以前就是灵州的士曹判司,非常清楚怎么曲折整人,趁机捞好处的要领。

    官府中人,若想捞好处,只需随便扣一个通匪的名目,便可以上下其手,将没靠山却又家境富裕的富户,治得倾家荡产。

    李中易只见赵横,明摆着是给田隆一个下马威,以便施加足够的压力,让沧州府库或是的大户们,出更多的血。

    赵横见到李中易之后,当即跪倒在地上,行了堂参大礼,恭敬的说:“末将赵横,拜见李帅。”

    李中易瞟了眼赵横,见他年纪也不算大,不过四十出点头的岁数,便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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