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目中,李中易比商人还重视所谓的契约精神。如果不是身逢乱世,李云潇完全有理由相信,李中易很有可能是个比大富豪还要大富豪的大周首富。

    至于,让李中易参加科举,考中进士再做官,别看李云潇已经盲目崇拜自家的主公,却也知道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李云潇难得忙里偷闲,本想放松一下,可是,现实偏不让他如意,身边的心腹牙将快步前来禀报,王单一不小心从台阶上滚了下去,磕破了前额,从伤情来看,几乎可以确定破了相。

    李云潇微微一楞,紧接着重重的一叹,说:“又让咱们的那位爷料中了,这风声才放出去多久,那个会成宫君便按捺不住狼子野心了啊!”

    如果,不是李中易私下里做了详细的解释,李云潇其实并不懂其中的奥妙。

    高丽国虽然一直自外于大周,却也受了历代中原汉人王朝的文化熏陶和影响,身为一国之君,除了血缘关系以及治国的本事之外,另有一个约束力极强的潜规则:国主的容颜,尤其是正脸不能有伤。

    李中易曾经给李云潇讲过一个历史故事,极远的西方,有一个野蛮的国家叫作建虏,又名野猪皮之国,某位年号叫作咸丰的虏酋,因为腿脚的小残疾,差点没有登上皇位。

    “你既然来报我知晓,肯定已经叫过了医士?”李云潇丝毫没有过激的反应,反而异常平静的追问那个牙将。

    那牙将拱着手说:“你事先早有安排,蒋医士就在小院的外面值守,当场就提着药箱冲了进去。”

    李云潇点点头,刻意压低声音叮嘱说:“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别让那个小狼崽子看出了破绽,懂么?”

    “喏。”牙将凑过耳朵,得了李云潇的密嘱之后,快步跑了出去。

    很快,李中易就得到了消息,他冷冷的一笑,喃喃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

    就在这时,后帐之中突然传出叶晓兰的轻斥声,“贱婢,我让你做轻省的活计,已经很照顾你了。可是你倒好,连擦拭案几都要摔了爷的笔筒,哼,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李中易闻言后,轻叹着摇了摇头,叶晓兰对韩湘兰的怨念,还真够深的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