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伤。

    这里的池子太小了,李中易压根就没想过,要斗垮魏庭岳,自己上位。

    等到和魏庭岳见面的时候,李中易客气的拱手说:“下官见过魏公。”

    魏庭岳含蓄的一笑,拱手还礼,说:“无咎此次立下此等大功,我也十分佩服,自古英雄出少年呐。”

    这个魏某人不愧是官场上的老油条,见面就提李中易辉煌的战功,换作是一般人,也就戳到了痒处,好感顿生。

    “魏公太过谬赞了,下官还很年轻,有很多不懂的地方,需要向魏公你请教。”李中易抖出太极手,把魏庭岳压过来的好听话,轻轻的卸下肩头。

    魏庭岳眼眸闪了闪,忽然微微一笑,说:“无咎老弟,你太过自谦了,别的都可以做假,唯独军功,却是实打实的功业。”

    李中易心里门清,副手和一把手之间,绝对不可能存在所谓的友谊。一把手今天捧你越高,将来,暗中使的绊子就越大,让你摔得更狠。

    “下官还是司医的时候,就听说过,魏公是个文武全才,不仅会做诗词,更是亲手斩杀了好几个逆贼。”李中易暗暗感谢秦得贵那家伙。

    如果不是秦得贵在路上补了很多资料,李中易恐怕,也不能如此自如的抖出,让魏庭岳最得意的往事。

    “哈哈,无咎老弟,难为你记得如此清楚,我实在是惭愧啊。”魏庭岳的话很谦虚,脸上的笑容却益发的浓厚。

    在没有切身利害冲突的情况下,同僚之间玩出花花轿子互相抬的把戏,确实非常容易活络气氛。

    眨个眼的工夫,魏庭岳和李中易二人,就仿佛是老朋友一般,你来我往,越聊越“投机”。

    换过几次茶后,魏庭岳缓缓转入正题,他说:“无咎老弟,我的身子骨远不如以前硬朗,正需要能人帮着打理宫中的一些重要事务。你以前是顶儿尖的御医,我就琢磨着,类似尚药局、掖庭以及西宫的事务,内行管内行,才不至于出大的纰漏。”

    就在刚才,李中易从秦得贵的口里得知,宫中油水最厚的衙门,主要是采买和营建,也就是尚食、尚衣和尚舍这三局。

    相对而言,负责内宫的掖庭,以及尚药局,虽然也有些油水,但是琐碎的杂事非常多,很容易左右为难,动辄得咎。

    看来,这魏某人是捏紧了油水部门不放手,却也给了李中易一定的实权,这取舍之间,也难为魏庭岳想得如此周到了。

    “全凭魏公作主。”李中易全然没有争权夺利的想法,面对魏庭岳的试探,他很从容的接受了不算太差的安排。

    见李中易不仅没有吵闹,反而是从善如流,魏庭岳反而觉得他自己做得有些过了,就加了一个筹码,“无咎老弟,我腿脚有些不便,太液池的扩建事务,还要拜托老弟你多多费心。”

    李中易一听就明白,由于他采取了合作的态度,所以,魏庭岳就扔了块不肥不瘦的骨头过来。

    到手的工程,不要白不要,李中易自己不贪钱,并不妨碍他把工程拿去做人情。

    “多谢魏公。”李中易故意装出一副眼皮子浅的样子,对魏庭岳表达了谢意。

    魏庭岳虽然觉得李中易有些油滑,可是,他毕竟年轻,还不到二十嘛,眼界难免有些不太开阔。

    “既然说定了,我这就去禀奏陛下。”魏庭岳担心夜长梦多,索性敲上钉子。

    到时候,就算李中易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就在魏、李二人交谈勾兑的时候,始终没有见到另一位少监露面,李中易心想,那位同僚也许是出差了吧?

    大事谈妥之后,魏庭岳心满意足的指挥着内侍们,帮李中易布置办公的官厅。

    因为李中易的杂事比较多,所以,魏庭岳体贴的替他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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