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府。

    长达数月的时间,符茵茵一直出门在外,并且还在李中易的军营中待了超过一个半月。

    符太后毕竟住在皇宫里,符昭信则和符茵茵每天同处一座屋檐之下,尽管不是朝夕相处,再怎么说也比符太后更了解符茵茵的变化。

    以前,符茵茵很少吃肉,尤其是羊肉。但是,从李中易的军营回来之后,这死丫头简直是无肉不欢,日食三顿或炙或煮或煎的羊肉,居然不腻。

    随着岁月的渐长,符茵茵原本有些单薄瘦小的体形,竟然在短短的一年之间,变得珠圆玉润。她的身高也仿佛雨后的春笋一般,抽条得厉害,只比符昭信略矮小半个头。

    尤其是令符昭信感到吃惊的是,热天的时候,这死丫头的臀部浑圆高耸,几欲翘到天上去了。

    符昭信不仅有一房妻室,更纳了三房美妾,算是实战经验异常丰富的男人。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被符昭信时常滋润和浇灌的美妾李氏,都完全无法和符茵茵那魔鬼般隆起的臀形相提并论。

    那个时候,符昭信便起了疑心,哪个贵族豪门之家的黄花大闺女,是这种状态?

    哪怕符昭信和李中易的交情极好,面对亲妹妹几乎熟透了的样貌和体态,也难免会对李无咎产生怨恨之情。

    如果不是碍着符太后掌权不久,小皇帝年幼帝位远未稳固,以及符家的外戚体面,更主要的是,担心坏了符茵茵的闺誉,将来嫁不进好人家,否则的话,符昭信这个做兄长的无论如何都会杀到李中易家去,当面兴师问罪。

    所以,符太后要派女官带稳婆替符茵茵验身,符昭信非常紧张,既有些期待揭开谜底,又多多少少有些不太乐意,总之十分的纠结。

    符茵茵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太后娘娘何必硬要把家丑掀出来呢?

    站在成熟男人的立场之上,符昭信心里十分清楚,就算是最终验明正身,李中易确实是符茵茵的经手人,在目前的朝局形势之下,太后娘娘除了让她自己以及符家人心里万分隔应之外,更有何用?

    庙堂之上,最讲究的是实力,而不是所谓的礼仪和规矩。李中易既是先帝托孤的八相之一,有手握雄兵数万,就算要治他的罪,也只能耐心的等待削去兵权之后。

    在大名府有句著名的俚语,异常之通俗易懂,招惹没拔牙的猛虎,等于是寿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符茵茵是从滑阳郡王李琼的家里赴宴之后,突然消失无踪,以符昭信对符太后的了解,在她盛怒之下,难免会牵怒于他人,这么一来,李琼一家人恐怕很难脱得了干系啊。

    李中易那是已经羽翼丰满的猛虎,只能徐徐图之,不能把他惹急了。李琼就不同了,他不过是个吃了败仗的破落户罢了,对于没有獠牙的病虎,符太后有什么好客气的?

    更重要的是,李琼一向和李中易走得极近,据符昭信所知道的消息,就连李中易的小妾,都可以在滑阳郡王里登堂入室。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一种啥样的交情?

    哪怕一时收拾不了李中易,采取敲山震虎的手段,整治了李琼的一家子,同样可以达到剪除李中易羽翼的目的。这也是范质和符太后,早就商量好的驱李之策,只是缺少一个合适的借口罢了。

    如今,现成的理由摆上了桌面,符昭信就不相信,太后娘娘会轻而易举的放过李琼那一家人?

    “二兄,我知道,你心里在怨我。以前,你和我总是有说不完的体己话。”符太后突如其来的话语,吓得符昭信肝颤不止,怨恨当朝太后,这个罪名哪怕符昭信是太后的嫡亲兄长,也绝对不敢背,也肯定背不起。

    “娘娘,臣怎么可能怨恨您呢?”符昭信绞尽脑汁的想撇清自己,尽管他和符太后之间的关系日渐疏远,“臣一直记得,那一年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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