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从小真正待他如长兄的折赛花,能够抛掉十分屈辱的所谓平妻身份。

    就算不是折皇后的名分,至少也应是折贵妃,这才不至于真正辱没了府州折家的威名和声誉。

    府州折家一直被契丹人和党项人压着打,长达数十年之久,损失不可谓不惨重,经济不可谓不凋蔽。

    所谓美人爱英雄,以折赛花的倔强个性,李中易如果是个纨绔二世祖窝囊废,她哪怕自己拿刀抹了脖子,也绝无可能嫁给他做平妻。

    不过,愿意嫁给李中易是一回事,不甘心一直顶着平妻的屈辱名头,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总而言之,李中易若想起兵,老折家哪怕是倾家荡产,也绝对会在第一时间竭力响应。

    对于李中易的建军思想以及整个李家军的作战体系,在讲武堂内受过训的折御寇,自然又比折赛花清楚许多倍。

    折御寇的文化水平虽然进步很大,却也只是看得懂地图和军令而已,他一向嘴巴笨也说不出啥大道理来。

    在李家军中,随便拉出一个两年兵龄以上的什长,轻而易举的便可胜任一营之指挥使的重任,这才是令折御寇格外震撼的要害所在。

    这简直是人才过剩啊!

    只要时机一旦成熟,毫不夸张的说,以李家军现在的基层军官为骨干,在三个月内便可顺利扩充成二十万兵马以上,且具有强悍战斗力的精锐部队。

    “大兄,玲妞毕竟是个女娃,倒也罢了。咱们的兴哥儿,将来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哇。”折赛花幽幽的一叹,“唐蜀衣虽是侍婢出身,后来因咎郎的显赫军功,才抬的妾,又被钦封的平妻,可是,她最大优势便是在落难之时,和咎郎母子一起共过大患难。至于她生下了长孙,从此站稳了脚跟,倒在其次。”

    折御寇重重的点了点头,喘了粗气,说:“是啊,灵帅虽然有些好色,却是最重旧谊之人。从蜀国或是灵州开始跟着他卖命的老兄弟们,混得最惨的也至少是个副都头了。更重要的是,在作战中受了重伤导致缺胳膊少腿或是殉国的袍泽们,其家眷以及遗孤都被照料得极好,军中有专门的抚恤司管理此事。我曾经私下里仔细的打听过,除了丰厚的抚恤金,以及固有的五十亩田产宅子之外,每月都可以领到至少二十贯钱的菜粮钱。唉,这简直是花钱如流水,哪怕是富可敌国也架不住持续性的亏空啊。”

    “嘻嘻,我的好大兄啊,你这就不懂了吧?”折赛花忽然捂嘴轻笑出声,喝了口茶汤后,她笑吟吟的解释说,“我听咎郎算过这笔帐,非但不是持续性的亏空,反而赚得钵满盆满。”

    “这是为何?”折御寇惊得目瞪口呆,眼神直勾勾的望着折赛花,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折赛花轻声笑道:“大兄,我且问你,咎郎领着你们南征北战,可有吃过大败仗?”

    折御寇异常坚定的摇着头,脑袋像是拨浪鼓一般,晃得令人眼晕。

    “大兄,小妹再问问你,据你说知,历次大战之后,我军的战死以及重伤无法恢复的袍泽,大致有多少人数?”折赛花笑眯眯的望着比亲兄长还疼她十倍的折御寇,这也是个非常知道感恩的男子汉,值得她用一生的岁月珍爱之。

    “虽然我不知道详细的战死或伤残数字,但大致也就在几十人至五百人之间,这还是宽裕的计算,只可能比这个数字少,不可能再多了。”提及军事问题,折御寇原本笨拙的唇舌,瞬间灵活了何止三倍,“在我的印象里,沁州一战灭掉契丹四万精锐铁骑,我军轻伤的将士不少,但是,重伤及战死的袍泽,无论怎么计算也不可能超过五百人。”

    折赛花露出妩*媚动人的浅笑,微微翘起嘴角,十分自信的解释说:“大兄,以我家的财力,养活几百乃至几千名光吃闲饭,还不干活的仆人,可有问题?”

    折御寇摇着头,叹息道:“别说几千名仆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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