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夫人应该不会恩将仇报了吧?

    李中易看得出来,颦儿确实对花蕊夫人忠心耿耿,所思所想的出发点,都是为了贵妃。

    “奴婢虽然不懂医道,却看得出来,我家娘子的身子骨,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奴婢抖胆,请少监帮着开几个药膳的方子,我家娘子老不想吃饭,铁人也会饿坏。”颦儿眼里含着热泪,满是哀伤地望着李中易。

    李中易仔细的琢磨了下,食欲不振的原因很多,花蕊夫人主要是陡然失去盛宠,以至于忧愤成疾,一般的方子没啥大用。

    “我先开个食疗的方子,山楂直接泡茶不加任何料,或是用醋泡旱芹,再熬一小锅鱼脍粥,必须用籼米。”李中易将方子递到颦儿的手上,一一交待的非常清楚。

    颦儿手里捏着方子,忽然掉了眼泪,“您真是仁善。有些势利眼,连我家娘子的银霜炭都敢克扣。”她扔下这句话,掉头就走。

    等颦儿走后,李中易不由暗暗摇了摇头,这还真应了那句老话,脱毛的凤凰,不如鸡呐。

    宫里的有些真是胆大包天,连代行后权的贵妃的日常用度都敢克扣,可想而知,背后一定有股子势力,盯上了贵妃的宝座。

    以李中易的脾气,公开帮花蕊夫人出这个头,无疑是脑子进了水。

    李中易只可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私下里帮衬着花蕊夫人度过难关,多活上几年罢了。

    至于她的贵妃宝座,只有孟昶可以决定,李中易自是爱莫能助。

    当时,那绝世瑰宝一般的美妙胴体,赤果果的暴露于眼前,李中易就仿佛处于原子弹的爆炸中心一样,理智被轰得一干二净。

    李中易想想就觉得后怕,他可不敢再次玩火,那不是他有资格碰的女人。

    下值后,李中易在马车旁,遇上了孟仁毅的近侍,说是夔王邀请他去王府小聚。

    夔王府的花厅里,除了孟仁毅之外,还坐了嘉郡王孟仁操,李中易一看就明白了,今天邀宴肯定和孟仁操有关。

    寒暄了几句后,孟仁毅笑着替孟仁操说了话,“无咎,我六兄有些琐事,需要你帮忙。”

    李中易看了眼正盯着他的孟仁操,就笑道:“既然是嘉郡王的事,只要李某能办得到的,没二话。办不到的,也别怨我。”

    这官场上的逻辑,李中易早就掌握得滚瓜烂熟,就算是张张嘴就可以办的事,他也必须人为的增加一些难度,否则,别人怎么会感激你的出力呢?

    “好,好,无咎老弟果然是个爽快人。”孟仁操竖起大拇指,大肆的夸赞李中易。

    李中易私下里琢磨了一下,他管着宫里的尚药局、掖庭令、太液池的工程,以及宫外的太医署。

    孟仁操如果不是看上了御药的丰利,就盯的是太液池的工程厚润。总之,如果是特别为难的事,孟仁毅肯定会私下里打招呼的,李中易对此很有信心。

    果然,孟仁毅叹息着说:“我六兄家大业大,连带着开销也大,就算是有座钱海,也架不住坐吃山空啊。”

    “是啊,是啊,几兄弟里边,就属本王最穷。”孟仁操也跟着摇头叹气。

    李中易暗暗有些好笑,求人帮忙的时候,还要自称本王,啧啧,这架子未免端得也太大了点吧?

    见李中易没吱声,孟仁毅知道他是想听下文,就解释说:“宫里边不是正要扩建太液池么?无咎你正好管着这当子事,随便匀一点工程给我六兄,都可以帮上大忙。”

    李中易心想,这孟仁操倒是滑溜,他自己不主动出面,倒找了孟仁毅来出头。

    嘿嘿,仅凭夔王的面子,恐怕就不是一点点小钱,就可以轻易打发的啊。

    “我刚刚接管太液池的工程,说实话,还没去看过。至于工程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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