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竟然成了萧绰的顶头上司,咳,世事实在难以逆料啊!

    “我也不想为难你,你刚伺候过爷,且歇息两日,再好好的学规矩。”叶晓兰和萧绰之间并无深厚的旧交,索性把话挑明了说,免得到时候怪她心狠手黑,“咱们的爷,一向以军法治家,有过必罚,有功必赏。你是初学者,如果不慎犯了规矩,饿上一两日,也是常有的事儿。”

    叶晓兰此话恰好戳到了萧绰的痛点,萧绰被奚王送给李中易之后,就没吃过一顿饱饭,饿得心里发慌,浑身乏力。

    萧绰不仅不笨,反而聪明过人,她知道,那是李中易给的下马威,想磨一磨她的锐气。

    “当初,我学规矩的时候,先从练习站功开始,一站就是几个时辰。等到下值后,腿都抬不起来……尤其是帮爷洗脚捏脚,里头的窍门多的是,不下苦功夫好好的学一学,当心皮肉受苦。”

    饱读诗书的叶晓兰,她心里明白得很,萧绰哪怕将来再受宠,对她的影响也极其有限。

    原因其实很简单,李中易是个典型的大汉族主义者,又一直以驱除鞑虏为己任,怎么可能让带有契丹人血统的儿子,继他之位呢?

    就算是萧绰替李中易生了儿子,将来,顶多也就做个逍遥王罢了。

    客观的说,一个永远无法即位的弟弟,对叶晓兰的儿子,并无实质性的威胁。

    耶律休哥一直没有派兵来进攻安喜,李中易是个很务实的人,也不急着去攻取蓟州。

    在安喜捞到的巨大好处,多得令人难以想象,除了三万多契丹和幽州汉军的俘虏之外,仅仅缴获的粮食一项,就超过了五十万石。

    据军需房的统计汇报,将安喜城内外的大户人家抄检一空之后,金银铜钱之类的缴获,超过了五百万贯之巨。

    另外,李勇的骑兵厢,伙同近卫军的骑营,在斥喉们的指引下,仿佛蝗虫过境一般,将安喜以东地区刚刚开始的春播生产,破坏得惨不忍睹。

    廖山河就任近卫军检校都指挥使之后,为了表现出赤胆忠心,就给李中易出主意,“爷,咱们不如把蓟州以东的粮食,全都抢回来算了,免得便宜了契丹人。”

    李中易没好气的瞪着廖山河,骂道:“你真是个猪脑子。咱们把事情给做绝了,契丹人固然要饿肚子,老子也多了几百万死敌。”

    挨了李中易的臭骂,廖山河仔细一琢磨,当即拍着大腿,嚷道:“小的明白了,您的意思是逼着契丹人去抢光他们的粮食,只要饿死了人,他们肯定会恨死契丹人。嘿嘿,那咱们将来的北伐,也就轻松了许多。”

    李中易点点头,叹息道:“我先后两次西出榆关,却无一人箪食浆壶以迎王师,他们已经视契丹国为正统,反而畏我北伐大军如虎,视吾等为寇仇,实在是既可恨又可叹呐。”

    客观的说,经过契丹人几十年如一日的驯化,燕云十六州的汉家百姓,对中原汉人朝廷的认同感越来越淡。

    很多汉奸二鬼子,不仅打心眼里瞧不起南蛮子,甚至视大周为敌国。

    这种普遍敌视李家军的民间情绪,令李中易异常之愤怒,所以,这次率军出关后,他下了狠手,一定要破坏掉幽蓟大平原的春播。

    和只懂军事作战的廖山河不同,李中易是个资深的政客,又有超越千年的广博见识做后盾。

    李中易故意不许抢劫普通民户家的粮食,就是想让契丹人去下这个毒手,从而暴露出异族奴役汉人的真面目。

    幽州的汉官集团,固然认贼作父,心甘情愿的替契丹人卖命。不过,在他们治下的幽蓟地区,却执行着一个大大的善政措施。

    燕云十六州的田赋的比例,普遍为二十税一,并执行了多年,一直没变过。

    因为战乱,导致农业人口大量死亡和流失的原因,整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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