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随之伸出手掌指向了远处。

    那里的野草竟在人骨的指点之下向左右分散开来,一只石墩从草叶之下缓缓移出,正对着人骨那根白森森的手指停在了水里。

    与此同时,伸手指路的人骨也在一瞬之间蓦然崩散,一块块散落在水里,只剩下一只背包还立在石墩之上。

    李冰凝沉声道:“那是白骨在给我们让路,它的意思是让我们踩着他所在的石墩子往前跳,落在他指引的地方。”

    我看向两座矗立在水中的石墩道:“白骨引路,只有一次,还是每隔一段距离就需要再来一次?”

    “不知道。”李冰凝摇头道,“我也是听一个苗疆蛊师喝多了之后讲出来的传说,就连他自己都没遇上过白骨引路的情况。”

    我指着面前的泥沼道:“这片沼泽就算直线向前也有五六百米的距离,就当五百米算,每隔两米出一个石墩,咱们得付出多少条人命才能一路踩过去?”

    李冰凝摇头道:“想从这儿过去的确不太可能。那我们就只能走蛊坑里的暗道了。”

    蛊坑下面的暗道也未必安全。所有蛊虫都已经撤进了密道当中,我们下去就等于是一脚踩进了虫子窝里,我们有几个人能活着从里面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