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这不仅是依靠秘法就能解决的东西,这种疼,也不光来自于心里。

    青丘狐没杀豆驴,却比杀了他更让我们难受,不破青丘,我恨难平。

    还有我,我差一点就步上了豆驴的后尘。差一点就要亲手扼杀我们之间义气,仅凭这一点,我就与青丘不共戴天。

    我狠狠握住了手里的酒瓶,直到它在我手里扭曲变形,还是不肯松手。

    “你这样是没用的,我说了,你得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你的情绪波动越大,秘术复发的越快。”

    夏轻盈走了过来,轻轻拿掉了我手里的酒瓶:“从刚才到现在,你已经两次失去了警觉,如果,我和叶寻都是你的敌人,你早就已经死了。”

    我凛然之间冷汗直流,我就连江湖人最基本的警觉都没了。

    夏轻盈坐在我身边道:“青丘狐善于迷惑人心。你越是陷在他们的迷局里出不来,越害怕青丘狐,就越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小声道:“我能不怕么?”

    我确实在害怕。

    每个人都有他害怕的东西,说一个彪形大汉怕老鼠,怕蟑螂都不是怪事。

    我不怕刀光剑影,也不怕妖魔鬼怪,我害怕就是站在我面前的,是我不能出刀的人,我不敢去看对手,看到对方扬刀,我就会觉得全身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