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含山不知道能不能和她解释清楚,应该说不知道宋如一这样的科研人员,能不能理解像掌握珍珠止痛药这样的企业,受到国家的监管才是正常操作,实际上它们受到的优待已经很大了。

    更重要的是,狄含山从宋如一的语气里听不出她此事持怎样的态度,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天才总是有自己的个性的,她要是按照自己的理解来呢?被人煽动了呢?

    宋如一的出身,成长经历无一不说明了,她不是别人要你干什么就干什么的人。像她这样的年轻人,得说服对方,让对方理解并且产生认同感,才能真情实意的为国家奉献。

    见到她目露犹疑,宋如一道:“不用多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在想,受到国家的监管应该也会受到国家的保护,公司先不说能不能保的住,至少不会再让我三番两次的接受调查了吧。”

    说着她伸手在车窗的雾气上画了一个笑脸,狄含山就听她用一种不太真切的语气说道:“毕竟老是怀疑我的科研能力,我也是很苦恼的。”

    狄含山忍不住道:“宋博士,恕我直言,贵公司之前遇到的,也是常见的商业竞争。”

    宋如一挑了挑眉转头看着她,奇怪的问:“据我所知,一直想要用200万的金额拿走珍珠制药一成股份的王先生,是某位的孙辈,他可真是我见过最难缠的人物了,这也是常见的商业竞争吗?还是你们觉得,整个珍珠制药,它只值2000万?”

    狄含山无言以对,车内因为她的话陷入了寂静,宋如一见状缓声道:“好了,我也是当你们自己人才对你们说一些心里话的,实际上,能够有国家作为后盾,我很高兴,也很荣幸。我不是难打交道的人,你们就当我发泄一些小情绪吧。”

    这真的不是在间接表达不满吗?不过车里的气氛终于缓和了一些,而她居然无聊的玩起了消消乐。司机从后视镜里抬头看了她一眼,问:“宋博士,您要去公司还是回家?”

    “去公司。”她说完这句话后又加了一句:“辛苦你了。”反正从头到尾,礼数上一直挑不出毛病。

    宋如一离开不久,冯雨就知道了,她站在大门口眼泪汪汪的说:“宋博士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了?!”

    研究员们也在相互议论:“这还有庆功宴呢,宋博士怎么就走了?”更重要的是,庆功宴之后还有论功行赏,完成之后拍拍屁股就走了,一点都不在意吗!

    宋如一对这些对话一无所知,她从头到尾都当自己进行了四个月的义务劳动。

    止痛药命名时,珍珠制药也像参杏素一样讨论过,总不能真的叫什么一号、二号吧,也太敷衍了。结果一连取了好几个,还是她直接拍板,就叫珍珠止痛药,这将会是他们公司的明星产品,用公司的名字命名,也能取的绝好的宣传作用。

    这个名字好啊,大家只觉得没有比它更合适的了,纷纷表示赞同,那些夸奖的话宋如一听的无语,叫一号、二号觉得敷衍,叫公司的名字就不敷衍了?

    一群俗人。

    已经当了好几个月鹌鹑的王公子知道宋如一回了公司,站在穿衣镜前不知道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做足了心理准备,灰头土脸的准备上门道歉,希望那位宋博士心胸宽广,高抬贵手放他一马,他要是知道她能耐这么大,能够让国家这么重视,给他十个胆子,都不敢上门‘谈合作’啊。

    心中也不是没有埋怨的,你说你一个天才,就应该好好的表现出天才的样子,玩什么一鸣惊人啊,还那么低调,不是骗人去踩地雷嘛,搞得大家都不开心。

    宋如一下车走进公司,收到了无数敬仰的眼神,这可是他们公司的首席科学家,国家都无比看重的人!即使他们公司只有一位科学家,而且未来属不属于他们都说不定。另外一共两个助手,被抓了一个,还有一个也不知道去哪了,真是愁人。

    这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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