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棵地听肉耳草被他养得生机勃勃,已经和刚取出来的并不相同。

    刚从地藏花中取出时,它色泽暗哑且干瘪,如今却是温润肉呼,又肥又大,涨到成年人的巴掌大小。

    摸在手中,富有弹性,像是地球上佛像的垂下的耳朵。

    方源将地听肉耳草按到头侧的伤口上,一股赤铁真元紧随着灌注而入。

    地听肉耳草的根须顿时得到了一股动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生长,扎根到了方源的伤口处。

    这又是一股疼痛!

    方源仿佛感到,有数十根蚯蚓从伤口处向自己的脑袋中钻进来。

    这种感觉不仅痛楚,更有一种恶心。

    一般而言,进行这个过程,蛊师都会利用一些其他的蛊虫麻痹自己的神经。但是方源却无这种条件,只能靠着自身钢铁般的意志力,硬生生地扛起。

    到底是少年的身躯,方源承受着这样的剧痛,身体也不由地开始晃动。

    越来越多的根须,延伸进伤口当中。慢慢的,地听肉耳草和血淋淋的伤口黏合起来,成了方源新的右耳。

    到最后,伤口处不再流血,甚至就连疤痕都没有。

    但是方源脸色惨白,剧痛只是稍减,仍旧折磨着他。

    他头冒青筋,心脏咚咚的急速跳动。

    到此处,已经成功大半,但方源的身躯仍旧需要时间来适应这地听肉耳草。

    他先取出镜子,借着微微的月光,照了照。

    只见镜子中,自己面色苍白,眉头微微皱着。左边的耳朵小,右边的耳朵却是肥大了两倍不止,有些畸形。

    方源也不意外,反而照了片刻后,没有发现问题,感到一阵满意。

    他放下镜子,又取布巾,沾上盆中的温水开始擦拭身上的血迹。

    他没有穿衣服,血迹清理得极为方便。一些血迹流到脚边,也都被地板上事先铺着的棉布吸收住。

    方源将血迹清除干净,最后拿起桌上自己原先的右耳。

    他冷哼一声,手掌心中月芒蛊一催。就将自己的右耳,绞成了碎肉末儿,来个毁尸灭迹。

    剩下的满盆的血水,则被方源端到床底下,又投了一块煤石进去。

    做完这一切,方源这才躺倒床上。

    疼痛已经削弱大半,但是仍旧折磨着他。

    方源感到自己的头一阵阵的痛,随着心跳,突突突。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沉沉地睡去。

    (ps:这些天重新看了一下前文,可能是专注于抒发了心中的郁愤,导致了类似说教的感觉,还有节奏缓慢。进行了一些思考,今后将做些调整,重视情节推进,好好写,更纯粹地来讲故事,让行文更流畅一些。)(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