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妈的商人!”特纳一甩酒杯,精致翡翠酒杯化为碎渣四处飞溅。

    “去他妈的商人!”特纳再次重复中自己的话,灰白的胡子上粘连的酒液抖落,他的情绪十分激动。

    “我是一个商人,北地的商人。我曾经在雪鼠镇贩卖皮毛,就是那个被兽人摧毁的雪鼠镇。

    我的祖先曾经参加过蓝湖之战,因为北地人民受到雪巨魔帝国的入侵,我们赢了,我们也输了,我的祖父以及他的父兄妻女和两个儿子都死在碎冰洋,他们的尸体至今还留在在碎冰洋的冰缝之中。

    而我曾经鼎盛的家族只留下我的父亲,一个患有哮喘的瘦弱北地人,他被祖父捆绑在地窖之中,使得我的父亲无法参加那场战争。”

    特纳眼中有泪水流淌出,他的唾沫星子四处飞溅,但是没有一个人去擦喷在他们脸上的唾沫。

    他们眼中露出同样悲愤而哀伤的神色,如同一头头孤狼,他们看着特纳,眼中充满着认同。

    “现在!这里,雪鼠镇!战争再次爆发,北地人的家人再次受到威胁,而伟大的伊斯米尔再次发出的召唤。

    而我,一个北地商人,放下手中的生意,拿起我祖父的剑,带着我的商队来到这里。”

    说到这里,特纳眼中流露出一丝悲哀,“我是一个商人,纵使我拿起长剑,我也无法保护我的家园,所以我清点我所有的货物,将它卖给塔林的商会联盟。

    我将我的所得用来武装能够保护北地的士兵。我在这里挑选最需要我的军团,本来我不奢望有需要我帮助的军团,毕竟每个军团都有着自己严格的军备供应方,怎么可能需要我一个小商人的帮助。”

    一些军官低下头颅,手中紧紧捏着酒杯,还有一些军官眼中的愤怒几乎无法抑制。

    这些中层军官们用质询的目光看着军团长维西·派尔,他们虽然知道特纳在资助着他们塔林第四守备军团,但是一直以为塔林已经给孤塔商会支付过金塔曼。

    维西·派尔深深看了特纳一眼,咳嗽一声说道:“的确,特纳会长一直资助着守备军的武器更换,还有那些生活物资也是特纳会长一手负责办理的。”

    维西·派尔几乎可以想到他这句话说出口之后,这些本就对塔林没有多少好感的军官们,恐怕已经对塔林产生恨意。

    “诸位!”特纳把众人的视线重新聚集到他身上。

    不同以往那些军官或多或少因为他商人的身份而排斥他,现在特纳可以感受到他们目光中的感激以及认同。

    “我,孤塔商会的会长,同样也是北地人,当我知道塔林第四守备军团的处境,我是震惊而愤怒的。

    高傲的高京维曼人竟然被来自中部的商人剥削,我不竟产生一个疑问,为什么?

    为什么我能够听到伊斯米尔的召唤便奋不顾身的到达战争的第一线,而那些人却坐在高高的权位上,冷眼看着我们为北地流血,甚至连一点基本的责任都无法完成。

    为什么,你们来告诉我为什么?!”

    特纳对着一众的军官咆哮道。

    “因为他们不是北地人!”一位军官几乎是从嘴里挤出这句话。

    “对,因为他们不是北地人,这里不是他们的家园,先祖的荣光不会眷顾他们。

    因为他们是来自中部的奎林人种,在以往我们称呼他们的地精杂种,现在我们却要高呼他们为高贵的商人老爷。

    他们只会把大笔大笔的金塔曼放入口袋中,他们会帮助我们北地人吗?做梦!

    他们像我们先祖一般,在碎冰洋上慷慨赴死拿?狗屎!

    他们只会世代在我们的身上榨取血汗,踩在我们子孙的脊椎骨上,挥舞着铁荆长鞭。”

    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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