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房里主仆三人同仇敌忾,主子愤怒,奴才埋怨,三双六只眼齐刷刷的看向他,好似他是采花贼似的。
戚修这才稍稍有些尴尬,只将手握成拳置于唇边低低的咳了下,又伸手摸了摸鼻子,方一本正经,自作镇定的低声道着:“我···我是怕你睡着了,便特来瞧瞧···”
说话间,目光只缓缓下移,还挪到了秦玉楼似遮非遮,似露非露的肩颈上,流连了一阵。
秦玉楼只强忍着怒意,咬着牙却一字一句笑吟吟的道着:“妾马上好了,烦-请-夫-君-回-避-一-下——”
面上虽在笑,但却给人阴测测的感觉。
戚修有些心虚,只又上下瞧了她一眼,方微哑着声低声道了声“好”。
说完,便立即转身。
面上虽一派镇定,只转身时却未曾留意到一旁的屏风。
于是,秦玉楼顿时瞪大了双眼,眼睁睁的瞧见丈夫在她眼前一把准确无误的撞到了那副髹漆雕画的屏风上。
然后只听到“砰”地一声。
屏风轰然倒地。
只惊得整个屋子里瞠目结舌。
秦玉楼原本阴测测的脸,顿时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