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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春闱的策论当然不是早先泄露出来的考题, 祈帝已命胡大学士等重新拟题开考。胥良川进入考场后,见到有别于前世的考题,没有半点的惊讶。

    今生,太多和前世不一样东西。

    上次泄出来的确是真题,既然真题已泄, 改题是理所应当的。

    他和胥良岳的号舍都是很好的位置, 胥阁老在位,无论主考官是哪一位,都会卖胥家这个面子。书童小厮一律不许带进来,携带入场的只有一些米面,还有肉菜。考时为三天,号舍中有小红泥炉,另外还有一定量的炭火,每排号舍东侧为去秽之所,即为茅厕。

    三日后,贡院的门大开,考生们依次出来。许多人短短三天如脱层皮一般,失了人形, 有的满面愁容, 唉声叹气。当然也有人喜形于色, 看起来考得应该不差。

    胥良川笔直着走出来,青衣如新, 半点不见倦色, 无波无喜, 如平常一般。倒是胥良岳,迭声叫着自己又饿又臭,恨不得插翅飞到家中。

    胥夫人和雉娘坐在马车中,丫头们在外面张望着,待看到大公子和二公子走过来。高兴地告知马车内的婆媳俩。

    雉娘掀开帘子一角,看到夫君气色尚佳,放下心来。

    一到家中,先是沐浴净身。雉娘捧着衣服,乖巧地守在净室的外面,听着里面的水哗声,嘴角扬起。

    胥良川洗净后出来,只着里衣,雪白的里衣裹着劲瘦的身姿,还有不停滴水的墨发,加上被湿气所润的黑眸,直直地看着她,看得她的心跟着狂跳,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他慢慢地走近,自然地从她手中接过衣物。她连忙低头,掩饰自己的脸红。高大的男子微垂眸,看到的就是她绾得松松的发髻。几绺发丝飘在耳边,在小巧软嫩的耳朵边来回地飘动。耳朵尖泛着粉红,透着羞意。

    因为低头,白皙的颈子露出来,优美又脆弱。他的眸如浓墨,聚起云海。转而念了几句心经,轻抖开手中的衣物,开始往身上套。

    她心里一松,抬起头来帮他,不时地帮忙扯个袖子,拉平后摆,帮他正衣理襟。

    穿好衣服后,他坐在凳子上,她则拿着大布巾给他绞干头发。他的头发浓且密,却并不粗硬。她仔细地擦干水份,再换上另一块干布,将头发打散开来搓揉着。反复几次,头发变得七分干,再晾上一刻钟,待发已干透,再帮他绾起。

    弄好后,夫妇二人前往胥老夫人的院子。

    两人进屋后,看到胥良岳已经坐在老夫人的身边,嘴里不停地诉着苦,“祖母,可把孙儿累坏了,那号舍里的炭火半天才烧起来,我煮的饭水放得少,都夹着生。还有那菜,幸好你们备的都是熟食,天气又凉也没有放坏,要不然我还得自己做菜。”

    “我孙儿受苦了。”胥老夫人满眼的心疼。

    “这点苦倒不算什么,关键是那秽所。第一天进去还闻不到什么味,从第二天开始,用的人多了,那味儿就飘出来。我的号舍在另一头,还能闻得到那股味道,熏得我差点将夹生饭都吐出来。”

    胥良川扶着妻子坐下,自己坐在旁边。

    胥老夫人关切地询问,“川哥儿,你这几日还好吧?”

    “尚可。”

    胥良岳看一眼兄长,暗道兄长真是好定力,就那样熏了两天还尚可?他恨不得吐个昏天暗地,硬忍着。

    “我不如大哥,我这几天是吃也没吃好,睡也睡不着,等会可得好好吃一顿。”

    “对,快,快传膳。”胥老夫人心疼不已,命执墨赶紧去厨房传膳。

    不一会儿,胥阁老和夫人也一同前来。见人到齐,胥老夫人命人马上开饭。胥良岳都等不及身后的丫头布菜,自己夹菜吃起来。

    胥良川不紧不慢地吃着,一边还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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