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表哥,你来了。”

    赵燕娘的声音传来,雉娘嘲弄地看着段鸿渐,看得他一阵尴尬。

    “三mèi mèi也在啊,不是我这个做姐姐的多嘴,三mèi mèi很快就是要出门子的人,哪能还和外男见面。”

    出门子?

    段鸿渐心下咯噔,“燕表妹,雉表妹何时许的人家?”

    赵燕娘不回答,用一种怜悯又不屑的目光睨着雉娘,雉娘被看得心头火起,“二姐姐,雉娘要出门子?不知是何时的事情,父亲母亲也未曾提起半句,二姐姐是从何得知的?”

    “就这两天的事情,婚姻之事,父母之命,你不需要知道太多,等嫁过去自然知道。”

    雉娘呆滞住,突然掩面哭起来,朝赵县令的书房跑去,赵县令正心烦意乱,见三女儿哭得像个泪人一般,不由大惊。

    “雉娘,你这是怎么了?”

    雉娘抽抽搭搭,伤心又可怜,巴掌大的小脸上,泪痕斑斑,哽咽道,“爹,刚才二姐姐说我这两天就要嫁人,雉娘一时接受不了…本来还想着多在家中陪伴父亲母亲,猛然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心中难过,雉娘不要嫁人,女儿舍不得父亲。”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怎么不知道,赵县令的脸色十分的难看。

    此时,赵燕娘和段鸿渐也赶过来,他看到有外人,按着怒火,“段贤侄,我们父女有私事要谈,请贤侄回避。”

    段鸿渐没有留下来的理由,只得告辞。

    他一走,赵县令气得随手抓起桌上的一本厚书,朝赵燕娘砸过去,“孽障,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有这么跟mèi mèi说话的吗?你mèi mèi要嫁人,我这个做父亲的怎么不知道?”

    书本正好砸在赵燕娘的脸上,鼻血倾刻间流下来。

    赵县令的手不停要发抖,指着赵燕娘,“孽障,你说,你从哪里得知你mèi mèi这两天要嫁人的,又是嫁给何人?”

    赵燕娘捂着鼻子,血流得手上全是,脸上红红白白,煞是恐怖, “爹,女儿没有说错,雉娘和庆山表哥不清不楚的,不嫁给他还能嫁给谁?”

    雉娘脸色雪白,咬着唇,泪如珠子般滚下来,“爹,二姐姐说的什么话,雉娘听不懂,雉娘和庆山表哥总共都没见过几次,什么时候不清不楚,二姐姐红口白牙,这是要逼雉娘去死。”

    她身子本就纤细,极度的愤怒和伤心下,显得更加摇摇欲坠。

    赵县令忍无可忍地又朝赵燕娘砸过去一本书,“混账东西,你疯了,如此污自己mèi mèi的清白。”

    赵燕娘被砸得脑子一懵,失去理智,“女儿没有胡说,她和她那个小妇姨娘一样,光会勾引男人,庆山表哥就是被她勾得五迷三道,这才丢了性命,她不嫁给庆山表哥,还能嫁给谁,天下哪还有男人敢要她。”

    雉娘强撑着身子,伤心欲绝,“二姐姐,雉娘虽是姨娘所出,却也是爹的亲生女儿,庆山表哥明明是死在七峰山,雉娘是长了翅膀不成,能飞去那里害死他,二姐姐,你恨姨娘,也恨雉娘,恨不得让我们去死,雉娘不怕死,姨娘也不怕,就怕别人泼脏水,死后还要背负污名。”

    说到最后,她泣不成声,直直地怒视着赵燕娘。

    赵县令将她扶起,痛心地看着赵燕娘,“燕娘,你如此处心积虑地污蔑自己的亲mèi mèi,不过是想掩盖自己的丑事,真正与庆山交往过密的人,恐怕是你自己吧,为父本来不愿意相信,想我赵书才的女儿,怎么可能会做出伤风败俗之事,事到如今,由不得为父不信,那董家还握着你的私物,以此要挟,要将你嫁过去。”

    这下赵燕娘连脸上的痛都忘记了,鼻子的血早就不流,只不过是看着恐怖,“爹,女儿和庆山表哥没有私情,你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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