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将灾害控制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中。

    但随着王朝气运逐渐下落,近几年灾害频发。

    朝政腐败,皇帝本身沉迷于修行之中,不理民生政事,搜刮民脂民膏为他修行所用,致使国库空虚,这防水堤坝已经多年没有再修葺过了。

    几百年时光过去,旧有水堤早就已经不堪大用,防水不住。

    “数月之前,就有各地县令上报,请求拨钱修建堤坝。”

    只是朝廷每年收缴不少苛捐杂税,全都落入皇室手中。

    皇室在豢养修行者,花费极多,大部分化为仙丹妙药,被皇室中人吞吃下肚。

    如此一来,又哪有余钱往下拨?

    每年祈求修堤坝的折子如雪花似的飞进盛京里,却掀不起半点儿响动。

    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有人察觉到不妙了。

    不少地方的河坝已经裂开,有水流溢了出来,淹毁农田以及村舍,但却都被当地官员压而不报。

    失去田地家园的一些百姓沦为流民,怨声四起。

    大家只祈求今年天公作美,不要再出现大事了。

    可惜这种愿望没能成真,今日这场大雨一事,河水必定凶猛。

    水位一高,那年久失修的河堤必垮。

    这小县地势低矮,若是河堤一垮,蓄积的河水不用多时,便能将县城淹没。

    “今日这雨如此之大,大得邪了门了,河堤破是必然的!”

    宋父的语气急促,说到这里,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喝了一声:

    “走吧!”

    雨越来越大,几欲将屋顶的草棚冲垮了。

    竹篱上糊的泥巴混杂着雨水往下落,那承重的木梁在狂风吹打之下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动。

    大雨从不少漏了的屋顶打进来,地面积起片片水洼,一会儿便要没到脚背了。

    宋青小修的是冰系灵力,对于水系灵力的感应也十分敏锐,察觉到宋父说的对。

    她已经感应到有无边无际的水系灵力正缓缓包裹而来,疯狂的暴风雨中,还有更大的危机隐藏在里头。

    正如宋父所言,这个时候没有办法去考虑天魔卫、护国寺的追杀了。

    唯有在河堤破损之前,先逃离县城,避开这场风暴再说。

    两父女说话的功夫间,雨越下越大,地面积出的雨水飞快上涨,眼见门外已经形成一汪小流了。

    “先离开这里。”

    宋青小当机立断,往屋里走:“张娘子要生了。”

    她的话令得宋父愣了一愣,收拾东西的动作都顿住了。

    “要生了?”

    他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带着几分颤抖。

    算算日子,张小娘子发动的时间确实就在这个时候。

    可是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偏怎么就在今晚的暴风雨中发作了呢?

    天灾将至,本身带着一个大肚孕妇便已经十分不容易了,更别提小娘子马上就要生产了。

    “怎么会这么凑巧。”

    宋父头都大了。

    这么一会儿功夫,他湿透的身上冷汗都沁出来了,感觉十分棘手。

    “宋叔……宋叔……”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响起一个半大少年焦急的呼唤声。

    宋父浑身一抖:

    “是成才!”

    是杨婶的独生子杨成才,他在县中一间铺子当学徒,平时回家的时候不多。

    想必今日天现异象,他察觉到县里情况不对了,担心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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