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给秦恒一种好似周围有无数的‘人’在跟随自己脚步的错觉。

    他不时回头,但每当他回头一次,却只看到空荡荡的走廊,隔壁邻居紧闭的房门罢了。

    电梯回‘哐哐’晃着关拢,电梯内的光线逐渐被锁住,只剩走廊昏暗的灯光,及孤身一人的秦恒了。

    安全楼道里,突然之间传来‘铛’的一声细微之极的响动,紧接着是‘西西索索’的动静。

    声音的来源处,像是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可他再转头去看时,那里只剩幽长狭窗的通道,及紧闭的邻居房门。

    不知为何,秦恒的眼皮直跳,今晚发生的一切事情,令他总有一种头皮紧绷的感觉。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走到家门口,正欲掏出钥匙,但手还没碰到门把手,那门便‘吱——’的传来一声幽远悠长的铰链开合的声响,缓缓往内打开了一条缝。

    一股阴冷无比的风夹着臭气往外徐徐吹出,秦恒捏着鼻子,见这情景,不满与愤怒再一次压过了内心的恐惧感觉。

    “这该死的女人,门都不锁!”

    他推门进去,没有注意到门上勉强装回的锁摇晃了两下,往外脱落了一半,露出里面长长短短被宋青小强行扯断的电线头。

    在他脚步迈进去的刹那,那门无风自动,缓缓合拢,将走道里所有微弱的光源全部挡住!

    屋里伸手不见五指,秦恒一手拿着手机,一手试图去将灯打开。

    他以往回来,无论多晚,家里总有人会替他留一盏灯,怕太黑了,他不小心撞着磕着,这还是第一次,家里迎接他的只是一片冷寞。

    秦恒嘴中诅咒连连,摸了两遍,却也没摸着灯的开关,他有些火大的放下捏着鼻子的手,伸出双手去墙上摸。

    鼻子呼吸恢复畅通的一刹那,一股远比先前更浓烈千百倍的恶臭灌进他鼻腔里头,熏得他头晕眼花,内脏这一刻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大力搅动,让他恶心欲吐。

    屋里像是这一栋楼散发臭气的发源地,楚可究竟在房间里干了什么?

    墙上的开关摸到了,他按了两下,那灯也并不亮,不知是线路老旧,还是短路之后未修。

    秦恒开启手机电筒的功能,往屋里照了照。

    微弱的电筒光线照射下,有无数细细的灰尘在灯光里翻滚飘动。

    楚可性格贤惠,这个家对她意义不同,她一向把家里照顾得井井有条,不会让家中出现这样无人打理的情况的。

    地上有许许多多的脚印,沙发被翻得乱七八糟的,窗帘半拉,明显有许多的人在这家中进出过!

    这个时候,像是寒冬腊月,有人兜头一盆冷水夹着冰向秦恒当头浇来,令他原本发热的头脑瞬间便冷却了。

    最开始接到宋青小电话之后所生出的欢喜、激动,意外得知楚可未死时,自以为受到欺骗的愤怒、怨毒,对小区环境的不满,对妻子的厌恶、不喜都统统褪去。

    脑海里许许多多的线索都开始争先恐后的往外涌。

    昨天傍晚收到的电话里,女孩儿平静的说:

    “你好,请问是秦先生吗?”

    “警卫厅的,你太太出事了,一直打你电话打不通。”

    “……目前楚小姐的尸体暂时存放在市政厅……”

    “你好……警卫厅的……尸体暂时存放在市政厅……”

    “老……公……”

    “我现,在,回去了……你等我。”

    “你等我……”

    “你等我……”

    “你等我……”

    这一句‘你等我’,化为一道道魔音,在他脑海中来回穿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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