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药品可是稀缺货,这个理儿,安安懂,她反手一翻,出现了一颗圆滚滚的消炎药,躺在手心里面,她好奇,“是这种消炎药吗?”

    冯显全眼睛一亮,腰也不酸了,拿着药就闻了闻,又刮了点粉末尝了尝,“是这个,怎么感觉这个药效更好一些。”

    安安吐了吐舌头,胡诌,“可能是没沾血?干净的吧。”,好险差点露馅了。

    冯显全摇了摇头,自我怀疑,“莫非是自己多年没当医生,退步了?”,吩咐,“青岩,去把屋内炕桌上的烧酒拿出来,给安丫头清洗下,在敷药。”

    “这可真真是好药啊!”,冯青岩用着烧酒给安安的伤口洗了下,疼的安安眼泪汪汪的,顾不得理他,倒是一旁的顾卫强一直念叨,“青岩啊!你轻点,轻点。”

    “这药是那安安遇见那军人给的,别问了,看我闺女都疼程啥样了,赶紧包完,我们早回家。”,榆木脑袋,可不,在顾卫强眼里,冯青岩就是个书呆子。

    冯青岩咧了咧嘴,“顾哥,包扎伤口,可快不得,要稳扎稳打。”

    那烧酒擦在伤口上,霎时,安安觉得整个人都跟泡在酒罐子里面一样,疼的她直哆嗦,她催,“青岩……哥,你快点……”

    这可比之前在山上时,陆衍帮忙包扎疼多了。

    冬冬在旁边看着,眼泪汪汪的心疼的不行,担心,“姐,你掐我,掐我就不疼了。”,瞧着那股子的劲儿,恨不得代替自家姐姐来疼。

    安安被自家弟弟这样给逗笑了,好家伙,笑狠了扯的牙根儿都是疼的,她却有些惆怅,也不知道自家这么乖巧可爱的暖弟弟,往后会便宜哪个丫头了啊!有种老父亲嫁闺女一样的既视感,不舍得!

    这一番折腾,等回到顾家的时候,天上的日头早都下山了,黑的透透的,听到这边动静,周爱菊从屋内出来,关切,“可好点没?”,她有四房的钥匙,早先儿听到邻居说,安安受伤了,她就急的不行,跑到华子家没找到人,说是老四带着安安去了县城,她就在家等,这样等也不是事。

    索性开了四房的门,把灶膛的热水都给满上,咬咬牙,又去后院里面,捉了一只鸡回来,杀了炖在锅里面,就想着四房没个婆娘操持着,他们爷三回来冷锅冷灶怪心酸的。

    顾卫强背着安安放到了堂屋的躺椅上,解释,“没事,就是皮外伤,擦了药,回来好好休息就成。”

    冬天天冷就没用纱布包扎,伤口就露在外面好得快。

    周爱菊蹲下身子,看到安安那伤口皮肉外翻,眼眶顿时就红了,骂,“那糟心的玩意,把我们安安祸害这样,太缺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