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郑寡妇的二女儿,她眼中的敌意更是明晃晃的。
顾卫强拍了拍脑门,有些尴尬,出于人道主义,他问了一句,“郑寡妇如今怎么样了?”
这一问可不打紧儿,章巧儿顿时炸了,“不用你们假好心。”,她显然是把顾家所有人都给嫉恨上了。
安安的神色有些冷,“爸!你问一个偷情的寡妇干嘛??”,这话说的着实没留面子,偷情的寡妇,几个字如同枷锁一样,压的章巧儿喘不过气来。
她抬手指着安安,半晌都没说话,倒是胸前气的一起一伏的。
旁边的年长售货员,察觉到这边的气氛不对,终于放下了手上的鞋底子,她吐了口中最后一个瓜子壳,“哟!这都是怎么了??大过年的大家都和气一点,不然来年一年都是霉运。”,太松县确实有这个风俗,说是过年期间,是新年伊始,不能生气,不能吵架,不然意味着一年下来都会不顺利。
安安从自家老父亲的口袋里面摸出了钱和票一块,放到了柜台上,漫不经心,“我们拿着票和钱来买书包的,供销社的章巧儿同志却拒绝出售我们,我倒是想问一问,是不是歧视我们贫下中农。”,可不是,按照以前的成分来说,安安和冬冬都算是贫下中农的,反倒是顾卫强算是一个工人级别的。
那年长的女性顿时脸色一变,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若是仔细深究起来,就是属于她们工作未做好的失误了,她赔笑,“巧儿,快把书包给这位小同志看看,人家既然有钱有票,咱们自然是为他们服务的。”
章巧儿满是不情愿的把书包给递了过去,安安也不接,就那样看着,不仅如此,她还把顾卫强的手给拽着了,显然也不准他去接的。
章巧儿有些下不来台,她把书包往玻璃柜上一放,捂着嘴,跑了出去,在她眼里安安太羞辱人了。
年长的同志面色不变,她把书包拿了起来,递到了安安手上,随意的提了一嘴,“你们和章巧儿是认识的吗?”
安安接过书包细细的看着,这书包是双层的,而且这诺大的供销社也就这一个,显然是新货,听到供销社售货员的问话,她笑了笑,解释,“有点渊源。”
见既然是认识的人,那年长的售货员也没了顾忌,“你们别怪巧儿情绪不好,实在是,她妈妈前两天才出殡,搁在谁身上,谁都不好受。”,那可是死了亲娘老子的。
安安怔了一下,把书包放到了柜台上,“她妈妈?郑寡妇?”
售货员点了点头,压低了嗓音,“好像是叫郑寡妇,听说死的还挺惨的,巧儿和她姐在城隍庙找到郑寡妇的时候,浑身没一处好的地方,显然是被那城隍庙里面一群老光棍给糟蹋了,巧儿把她娘老子给领了回去,在床上躺了五天,最后还是咽气儿了,听说是死不瞑目呢!”,售货员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浑身都抑制不住的起鸡皮疙瘩,那外面城隍庙可是有着不少老光棍的。
寒冬腊月的天气,在外面被□□一晚上,那还不是生不如死啊!
连带着章巧儿这些天来上班都有些抬不起头来,大家伙哪里会不议论呢!
安安怔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家老父亲,顾卫强显然也被这个消息给震惊着了。
当初顾卫富被放了出来,他们以为郑寡妇同样也被放了出来,算算日子,也就是顾卫富回到顾家村的时候,郑寡妇出了事情,至于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能只有顾卫富知道了。
安安神色怔讼,有些为郑寡妇不值,又有些觉得苍天饶过谁?
郑寡妇会有今天的结果,无非是她识人不清,竟然爱上了顾卫富那头白眼狼,破坏了别人的家庭,二十几年,如今落到如此凄惨的地步。
接下来,按售货员在说些什么,安安没听进去,顾卫强匆匆的把钱和票付了以后,领着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