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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疑惑道:“姑,家里不用打井,我能挑水。把银钱留着。”许淼淼伸手轻轻拍了拍许南的肩膀,“爹,二哥去观里做事,这些天家里的水都是小南南挑的。”
许清林赞赏道:“好孩子,你也懂事了。”
许南脸微红,手摸摸脑袋,“二叔不在家,家里就我一个男子汉,我不挑水谁挑水。”
“打井是一定要打的。”许淼淼语气缓慢而坚定,“井水比黄河水干净。梨花观的人都喝井水少生病。”
黄河流到永靖县,河水已经浑浊了。每天挑来的水放在缸里沉淀,缸底一层泥沙。
“打井。”许文许佳一致站到许淼淼身后,无条件支持她。
“挑水太远,一担水来回三里路。旱天黄河断流,村外没得水挑,得走好远才有水挑。冬天黄河结冰,挑水不安全。”许淼淼自从上次听村民说冬天有人挑水掉进冰窟、黄河水面漂过死尸,就起了打井的念头。
许清林听到这里目光落在许南身上,这个孩子身份尊贵不能有半点闪失,便点点头道:“好。那就打井。”
许南心里自是感激,连忙道:“姑,爷累了需要休息,打井的事让我来打听吧。”
“先把午饭吃了,打井的事饭后再想。”许淼淼话音未落,两个小家伙就兴奋的又跳又叫。
许淼淼让许南把卤好的猪头肉、耳朵、口条、脑花、骨头连着汤都盛到大盆。
她把锅洗干净,之前已经把酒楼掌柜送来的面粉和好,现在面发好了,用很快的速度烙了几张发面大饼,还做了个黄瓜汤。
卤猪头肉切成薄片盛盘,发面大饼中间切开,饼夹肉,面香肉香融合在一起,再来一口清淡的黄瓜汤好吃极了。
三大两小吃得饱饱的,许淼淼又切了一盘卤猪头肉,让许南给里正家端去,正好打听一下打井。
小梨村的村民大多姓赵,村子的里正叫赵通,今年刚三十岁,是个热心肠的好人。
花氏回家给赵通学了许家的事。
赵通这些天听说了许清林去县里酒楼当帐房、许磊进了梨花观当杂工,对许家能有这样的出路,没有妒忌,反倒连声说是老天终于开眼,让忠厚老实的许家人有盼头了。
赵通家也是两顿饭,晚饭要到太阳快落山才吃。
许南端着肉去时,赵通家离吃晚饭还早得很。
花氏见这一盘香喷喷能让人口水流成河的肉至少半斤,脸上喜滋滋,都不叫许南“许六指”了,“许大侄子,你姑厨艺好还这么大方,谢谢她。”
许南想到许淼淼教导伸手不打笑脸人,笑眯眯问道:“叔叔,您见多识广,我家想问问这个时候在院子里打口井需要多少银钱?”
花氏惊得差点没把一盘肉摔了,扭头问道:“你家要打井?”
许南谦虚的轻声道:“只是有这个想法,得看贵不贵,要是贵就不打了。”
赵通也是吃了一惊,而后有些激动的道:“我大舅子、二舅子就会打井,他们在别的村打井,八两银钱左右。咱们村挨着黄河近,井不用打深就能出水,打井银钱铁定比八两少。”
花氏不是小梨村的人,她娘家在黄河对岸的村子。
当年赵通跟花氏成了亲,花大哥、花二哥到小梨村来给他家打井,因为是亲戚只收三两银钱。
眼下已过了秋收最忙的时候,花家兄弟正闲在家里没有事,要是能给许家打井赚银钱,就能过个肥年,自是会感谢赵通夫妻。
许南面不改色,只说是回去告诉家里长辈,这就走了。
花氏喃喃道:“许家怎么一下子这么有银钱了?”
赵通去厨房里抓了几块猪头肉吃,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