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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十点钟,他说该回去了,园长说得吃了中饭再走,他俩说不吃了,才几点啊,回单位还要写材料。

    党办主任说既然这样你俩先回去吧,我还有个送孩子的事得和园长商量商量,这样他俩就先出来了。

    第二幼儿园和老干部局是一个很大的院子,两栋楼都是坐落在院子的南面,楼的北面是一个很大的花园,中间是一条甬路,花园是被榆树墙围着,榆树墙有齐腰那么高,剪得平整如邸,好像在上面铺一点东西人就可以躺在上面睡觉,榆树墙长得很密,真的象墙一样,人既不能迈过去,也不能分开榆树走过去。

    走在这样的路上其实并没有什么安全感,如果有人埋伏在榆树墙里面,走路的人是根本看不到的,好在是大白天,也不可能有什么埋伏,他俩走在甬路上,尽情欣赏两边的花草,觉得这真是一个老人和小孩生活的乐园。

    他俩往前走着,隐约听见后面有马车行进的声音,幼儿园的南面是一个村庄,这条路通向那个村庄,有马车走也是很正常的。

    他俩往路的一边靠,准备让马车通过,但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好像不是一般的马车,他俩不约而同的回头,一辆马车飞跑过来。

    “快跑。”他拉起章楚涵的手拼命往前跑。

    这是一辆没有赶车人的马车,很明显是马车毛了,而可能是在车老板离开马车的时候毛的,更关键的是这辆马车是帮着挎杆,好像是刚拉过饲草或芦苇什么的,而这个挎杆的宽度几乎是占满了整个甬路,也就是说,如果这个马车要是不停下来,他俩是没有地方躲的,或是被惊马踩踏,或是被挎杆撞倒,这都是有生命危险的。

    跑有二十多米远的路程,终于跑到了甬路的尽头,他俩躲进了门柱的后面,马车呼啸而过。

    她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浑身颤抖不止。

    他紧紧地抱着她,说:“没事了,没事了。”

    但她象一滩泥,从他的怀里起不来了。

    惊惧过后,他开始体会她的体温,一层薄薄的裙纱,阻隔不了肉体的相连,他不敢松开她,因为她还没有从惊惧中醒来。

    幸亏这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去处,幸亏路上也没有人走过,也幸亏党办那俩人也没有同时出来,否则,他一个男同志,他们三个女同志,他拉着谁跑呢,她怎么能忍心把章楚涵扔下,而如果他和章楚涵跑脱了,如果那两位女同志出了事,他怎么向公众交代。

    是老天在制造机会叫他俩亲密吗?是老天知道他愿意将她搂在怀里吗?为什么在一个星期之内她撞上了两件险事而都有他为她解围呢?而这种结果都是她扑在他的怀里,叫她感受那无尽的温馨,他是不是应该感谢老天?

    然而,这种结果是什么呢?是他老也不想从那个情境中走出,只要不是有什么特定的事,他的脑海里就是回忆着那个叫他无可名状的幸福,他甚至希望这样的事再发生一遍,只要一遍就够了,因为他可以有准备地去享受这种幸福,好好地拥抱她一下,使劲地搂她一会。然后就永远也不碰她了,因为自己已经有了王影,而她也要嫁人的。

    机关党委发了一个小册子,叫《机关礼仪规范》,前两天他一直想看,但一直没有时间,今天下午有一点空闲时间,他翻开了这个小册子,他想看看机关人员都应该有什么礼仪。

    书里有一个章节是介绍如何坐车的,他觉得这个知识很重要,因为他经常下乡要坐车,而坐的又不是本单位的车,本单位也没有车,坐的都是被检查单位的车,如果在坐车这个问题上不懂礼仪,那会叫外单位的人笑话的,其实这个问题一直在他心中纠结,他第一次到电业局检查文明单位就不知道怎么坐车,幸亏是有王影引导,他还觉得一切正常,但究竟是不是正常,他也无从考量,正好这本小册子谈到了这个问题,所以他要好好地学一学。

    他觉得在坐车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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