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往下流。

    “对不起对不起,给孩子刮出血来了。”

    护士连忙说,同时赶紧用一块胶布给孩子的伤口粘上了,但鲜血已经流在了鼻子上。

    赵松林一脸铁青,章楚涵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护士又从旁边刮了一片头发,把针扎上了。

    孩子哭闹,他们到走廊里走,章楚涵抱孩子,赵松林举杆,田川从后面跟着,章楚哈哈尼一直在哭。

    “咋的了?”

    别人问。

    “护士扎针的时候把孩子头皮刮出血了。”

    田川说。

    赵松林接过孩子,田川举杆,章楚涵就爬在墙上哭。

    田川的心也非常难受。

    又走了一个来回,田川说:“楚涵你举杆,我和大夫说几句话。”

    章楚涵接过了滴流杆。

    田川到医生办公室找到了主治医生,说:“刚才护士给孩子扎针的时候把孩子的头皮刮出血了,我也知道不会有什么事,我是孩子舅舅,但孩子妈妈非常心疼,一直在哭,我怕孩子妈妈有什么事,所以想和大夫商量一下,能不能给出一个手续,就是今后孩子因为在这件事上有什么事医院会负责。”

    “那怎么写呀。没写过呀。”

    大夫说。

    “没写过不等于不能写,我们也没有责怪护士的意思,主要是考虑孩子妈妈特别痛心,毕竟这是医院造成的也是不应该造成的。”

    田川说。

    “那你和主任说说吧。”

    田川去找主任把刚才的意思又说了一遍,主任的态度很好,说可以写。

    “那什么时候写呢?”

    田川问。

    “出院的时候吧。”

    田川一想也行,这东西也不着忙用,既然主任答应了出院就出院吧。

    田川回到走廊里,和章楚涵说:“我和主任说了,医院给出一个字据,以后孩子因为这个事有什么事医院负责。你放心吧,别哭了。”

    章楚涵不哭了。

    大家都在走廊里走,走廊就像市场,有说有笑,很热闹。

    “一个孩子生病必须有三个人陪,要不人手不够。”

    一个人说。

    “第一天晚上你就别想睡觉,第二天晚上可以休息一会了。”

    另一个人说。

    章楚涵的情绪慢慢好转了。

    第二天上午田川又来到医院,孩子精神状态不错,不是很闹,下午他没去。

    第三天他又去了一会。第四天就出院了,他当然要去,因为他要朝医院要字据,医院答应他了,他也是这样和章楚涵说的。

    上班以后,他就找主治大夫,说:“主任不是和你说了吗?”

    “说什么呀?”

    “就是孩子头皮出血的事啊。”

    “主任没和我说呀。”

    “那我去找主任。”

    田川有点不高兴。

    找到了主任,主任说,我告诉护士长了,你找护士长就行了。田川又去找护士长。护士长说,已经写完了,田川说我可以看看吗?护士长拿出一个护理记录,说你看吧,田川一看,是:孩子头皮有擦伤,已经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