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勒花斑马的缰绳,花斑马抬起前腿的两只小马蹄,微微打了个旋,从侧面绕开蒙面人,眨眼工夫就追上了梁惊。

    梁惊猛的一纵身,跳上马背。花斑马长嘶一声,载着曹妮妮和梁惊欢快的向前飞奔。

    蒙面人也不甘示弱,跟在花斑马后面,紧追不舍。

    当然,花斑马还是一匹小马驹,本来跑的就不是很快,再加上驮着两个人,更加负重难行,跑着跑着,不仅慢了,而且还马失前蹄,一个趔趄栽倒在地,把背上的曹妮妮和梁惊,甩出好几米。

    这下,蒙面人可是来了机会,只听为首的一个,大喊一声:“那俩兔崽子在那边,他们摔了撒,给老子追!”

    只听得,蒙面人劈哩啪啦,脚步一阵杂乱,呼啦啦的奔着曹妮妮和梁惊扑了过去……

    ……

    半个时辰后,司徒射赶着他的马车经过花斑马跌倒的地方,心中陡然一凛。

    只见花斑马侧卧在血泊之中,一条后退高高抬起,僵硬的举向天空。马鞍上还挂着曹妮妮的锦绣香囊,半个绣囊已经染成了血红色。

    前面说到,司徒射一向思维缜密,行动乖张。也就是司徒射,举措甚是淡定,先是巡视了一番周边的状况,然后从车棚里面拿出他趁手的弓弩,不慌不忙的,从马车上下来。

    此刻天已擦黑,石林黯淡静谧,只有几只盘旋在空中的乌鸦,哇哇的叫着。

    司徒射蹑手蹑脚走到花斑马的尸体旁边,俯身查看花斑马的致命伤,又从怀中取出一条丝帕,垫在手心里,小心翼翼的拿起曹妮妮的绣囊,闻了闻绣囊上的血腥。根据司徒射的经验判断,绣囊上的血,估计不是曹妮妮的。

    司徒射踌躇满志的抬起头,视线伸向黄沙弥漫的石林深处。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青石丛中,突然蹿出两匹青丝马,马腰上还驾着残破的车辕。两匹青丝马疯狂的奔跑着,凄厉的嘶鸣着,眨眼就消失在石阵和沙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