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悠然自得的都市气息。葱茂的绿化带,刚刚孕育出点点花蕾,一阵阵沁人的玫瑰香气,飘散在柏油路面的上空。

    几分钟后,施铁男眼神散乱的出现在路边。吸毒的人,眼睛都会因为失神,而显得目光散乱。只见施铁男冲着一辆辆条纹出租车,高高举起了双手。双手在空中,还不停的摆动。

    此时的施铁男,上身穿着麻布的罩衫,领口已经在他毒瘾发作的时候撕烂了,撕开的布条散乱的坠在胸前,随着微风,瑟瑟抖动。再看身体两侧,卷起来的阔口袖子下面,露着半截泥泞的胳膊,胳膊上布满了自残的咬痕,有的齿印上凝固着血痂。衣襟和后背磨得毛毛糙糙的,身上粘着带着泥土和草渣。下身穿着粗麻的仿旧裤子,已经拧巴的破破烂烂的,上面的窟窿比破洞仔裤还要密集。远远看上去,施铁男身上,就像套着一只,用了很久的麻袋。

    这样一个阴沟里爬出来的形象,施铁男自己可不知道。他只觉得扛过了毒瘾,而松了一口气。

    此时的公路上,一辆辆出租车川流不息,远远看见施铁男招手,要么掉头,要么拐弯,开到近前的出租车,也努力的兜着圈子,能绕多远就绕多远。

    与此同时,路边的行人,也都嗤之以鼻,能绕多远就绕多远。

    施铁男还纳闷呢,心想,人们这都怎么了,出租车犯什么病呢,怎么一辆也不过来?无奈之下,施铁男一边挠着结了痂的伤疤,一边紧跑几步,迎着出租车而去。

    一辆停靠在路边的出租车,刚刚放下前面的乘客,还没来及关上车门,施铁男就挤了进去,一下子坐在伺机旁边,嘴里迫不及待的说道:“开车开车,往前开往前开……”

    出租车伺机骇然……

    只见出租车伺机,眼睛直勾勾的注视着施铁男,话都说不出来了。

    施铁男心里着急,大声催促着:“开车呀,你看着我干嘛!”

    出租车伺机还是蛮机灵的,特意看了看施铁男的双手,见施铁男手里没枪也没刀,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然后,掏出手机打算报警。

    施铁男感觉伺机的举动有点不对劲,心急火燎的说道:“你一会儿再打你的电话,先开车,我有急事儿。”说着,一把夺过了伺机的手机。

    伺机怯怯的问道:“先生去哪?”

    施铁男大声的回答:“去幼儿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