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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印,是一门传统技艺。具体方法说起来很简单,就是把纸浸湿,蒙在石碑、青铜器等有浮雕肌理的器物上。由于覆盖的纸张是浸湿的,所以很容易贴合,贴合到每一处凹陷的花纹肌理中。之后,等覆盖的纸张逐渐晾干,用毛刷蘸着焦墨,把凹凸起伏的纹样印在纸上。墨痕会随着器物凹凸,呈现出深浅不一的黑白图案。

    用最简单的话描述拓印,就是小孩子儿时玩的,用一张纸蒙在一个有坑坑洼洼花纹的盒盖上,譬如铅笔盒,然后用铅笔在上面蹭,均匀的蹭,就把盒盖上的图案,变成一张铅笔画了。

    说起来很容易,但是拓印两米长的青铜版天书,还是一项非常浩大的工程,更何况地道漆黑一片,如同蒙上眼睛盲拓,完全靠手指间的感觉。这就不得不考考李步的拓印技术了。

    首先,第一步就不容易,需要把浸湿了韩汝燃汗水的纸巾,一张接一张,覆盖在青铜石板的天书表面。既不能重叠太多,又不能留出空隙。而且重合的衔接处还不能在字的中间,以免影响文字的清晰。摸着黑弄好这个步骤,完全靠李步手指的灵巧。

    才铺了七八张,韩汝燃的汗水就供应不上了。李步那边不停的催促,韩汝燃皱了皱眉头,没有表示任何为难。

    “还有吗?快,快……”李步正干的兴头上,手指不能离开铺纸的地方,因为手指一旦离开,再接着铺,就会摸不到衔接的位置。如此高难度的盲拓,就算对李步来说也是一次挑战。当然,李步很喜欢面对挑战。

    韩汝燃供应的湿纸巾停顿了片刻,少顷,湿润的纸巾,又继续递到了李步手里,而且这次,供应有序,纸巾也更加湿润了……

    李步的做法是这样的,每铺好一张,紧跟着就用软毛排笔将纸巾帖牢。如此一张接着一张码放着,大约码放了有一米半左右,李步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手指停在铺纸的位置,奇怪的问道:“韩老大,你怎么出这么多汗?”

    地道大厅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静谧的连风的声音都没有。

    只听韩汝燃平静的回答:“我咬断了手腕的动脉,蘸的是我的血。”

    “啊!”李步大叫,从李步加入空考二组,从来没发出过这么大的声音。

    而韩汝燃仍然那么平静,没有任何渲染和煽情,淡淡的叮嘱李步,说道:“别害怕,继续码你的面巾纸,不要……”说到这韩汝燃吸了一口气,话音间断了两秒,然后继续说道:“不要辜负我的一腔热血。”

    韩汝燃讲话间断的时候,李步以为韩汝燃要死。李步吓坏了,顾不得手里面铺纸的位置,慌忙转身,黑乎乎一片,也不知道韩汝燃在哪,抬腿就朝声音来源跑,一步半就撞在韩汝燃身上。韩汝燃也没思想准备啊,被李步迎面撞了个跟斗。

    “你要死啊!”讲话的是韩汝燃,对于李步斜下里突然撞了过来,韩汝燃由衷发出一句抱怨。

    李步心下奇怪,小声嘀咕着:“我要死?!这句话好像应该我问你。是你要死吧?!”

    韩汝燃被撞翻在地,反而哈哈的笑了起来,把李步笑的毛骨悚然:“韩老大,你没事吧,你到底在搞什么呀?!”与此同时,李步摸到地面湿乎乎的,以他艺术家的想象力,脑补的画面就是:血流成河。于是用惊疑的语气问道:“你……你真的割腕啊?!”

    “这有什么呀,陷在地洞里,迟早也是死,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不是说没练过提着脑袋么,我告诉你,这就是提着脑袋,我们干空考的,随时随地都准备牺牲。放点血有什么大不了的。”韩汝燃慷慨陈词。

    “你疯了吧你,你还是人么?!”李步一时惊恐焦急,声音都变调了。

    韩汝燃笑够了说道:“没有没有,我就是割,也没有刀啊,用牙咬,我哪咬的动呀。开个玩笑,看把你吓的。”

    “那这地上怎么湿漉漉的?!”李步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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