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杨氏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在水里泡了半晌,外头冰天雪地的,浴室中却是雾气迷蒙,十分舒服不想起身。

    周围静悄悄的,她头靠在池沿之上,想着此事之后燕追要承受的麻烦,容家怕是会借此机会,再次铲除异已,安插亲信了。

    又将是一场血雨腥风。

    权势的交替是一场风险十足的赌博,她感觉有些不大对劲儿,江嬷嬷等人没有说话了,原本在一旁替她按压清洗头的碧箩也没有了动作。

    她感觉有危险的目光望着她看,傅明华睁开了眼,就见到池中的一侧,燕追蹲在池边,手掌都探入池里了。

    “您什么时候来的?”

    她有些羞恼,双手环了胸,又侧头要让江嬷嬷递帕子来给她。

    燕追目光落在她若隐若现的娇躯上。

    水将漫过她的胸,淡芯蓓蕾在水面若隐若现的。

    她感觉到燕追的目光,将身体往水下沉,任由温热的水流漫过光滑细致的肩了,傅明华才觉得自在了许多。

    “您什么时候来了?”

    “有一阵了。”燕追站起身,朝她走来,江嬷嬷等人避让到一旁,面对这样的情况,都不敢抬头去看。

    傅明华双手环在胸前,沉入了水底后,池水带来的压力使她喘气都有些困难,脸又更烫了。

    他却像是没看到一般,拿过一旁的玉篦子,沾了膏子,取了她一缕头,学着刚刚碧箩的动作,替她洗头。

    “王爷……”

    傅明华侧头要让,燕追就道:“别躲。”

    碧箩等人在一旁,既不敢上来,又不敢说话。

    他明明已经忍得额角青筋都绽了出来,偏偏装着没事儿人一般,仔细的替她梳理长。

    江嬷嬷就小心翼翼道:“王爷,奴婢替您搬根凳子进来吧?”

    “不用。”他声音有些沙哑,吩咐着:“我与王妃有话要说。”

    江嬷嬷等人就明白过来,避出内间了。

    傅明华就有些慌。

    他倒没有如她想像中的一般,反倒是认真替她梳理长。

    开始动作还有些生涩,渐渐的就顺手了。

    傅明华一头长似缎子般,上了膏子后更是香滑,手掌几乎都要握不住了。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他念了一声,手上动作却未停,一梳便从头梳到尾,他在傅明华身后笑着:

    “当日大婚之时,宇文氏是不是这么念的?”

    他握着头,微笑着问。

    两人大婚当日,替傅明华梳头的,是尚书令窦文扬的夫人宇文氏,他此时问及此事,傅明华双手环胸,羞得一双长腿紧紧并拢,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