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鄙夷,脸上却做出大惊失色之样。
燕信此人心胸狭窄,又易暴易怒,稍一撩拨,便怒气冲冲,理智全无,又哪是燕追之敌手?
若不是容家、容涂英这条拦路的狗,燕信此时坟头的草怕是都是两尺高了。
他眼里露出轻蔑之色,嘴里随意说了几句话,却是激得燕信暴跳如雷,容涂英几乎都要制止不了他了。
“王大人,你可相信观相之术呢?”
王植岁有意来惹怒燕信,容涂英自然看出来了。
他一面制止燕信,一面望着王植岁微笑,眼中却不见半点温度。
“容七大人莫非会此中门道?”王植岁咧了咧嘴角,容涂英低头轻声的笑,王植岁接着又道:“大人可是看出下官面相了?”
“你可愿听?”
王植岁点了点头,嘻皮笑脸:“容七大人识人有术,娶妻得贤,生女亦是不凡。容妃娘娘贤良豁达,齐心协力,使大人步步青云。”
他话里有话,直指容涂英当初献之举,苏颖几人早知他嘴舌厉害,此时个个气得脸色青。
容涂英则是微微的笑,仿佛全没听出王植岁话中的意思一般,令王植岁后背凉。
此人不动声色,此时受辱却仍是微笑,可想而知其城府之深,有多能忍了。
“若有幸得容大人指点,怕是下官这一生,都会受之不尽,实在是下官之福。”
高辅阳等人忍耐不住,冲王植岁喝道:“王植岁,你休要满嘴胡说八道!”
容涂英举起手来,手指轻摆。
高辅阳等人显然十分畏惧他,顿时便不敢出声了。
“王大人,我看你鼻有赤筋,印堂黑,恐有血光之灾啊。”他语重心长,面容带笑。
王植岁却是背脊寒,仿佛有条赤练蛇,吐着信子在他肩背、脖子处游移似的,每到一处,鸡皮疙瘩都要立了起来。
他喉间紧,仿佛被蛇缠勒住,脸上的笑容也收了一些,容涂英则是笑容越深,右手作握杯势,悬空比了个敬他的姿势,王植岁在看他伸手的一瞬间,本能的后退了两步,容涂英嘴角边的笑容透着讥讽,转过头不再看他了。
高辅阳等人看王植岁如临大敌,但王植岁在他眼中,不过是只扰人的苍蝇,不足为惧。
容涂英的目光落在还未落座,却已经有人迎上前讨好的燕追身上,这才是真正的大鱼。
似是察觉到了容涂英的目光,燕追转过了些头,径直朝这边走了过来。